五光十色的街道,花花绿绿的世界,这就是林生对外面世界的最先认知。从森林出来,解放军叔叔们都被一个会飞的“大鸟”带走,而他自己却被孟叔叔交给了一个阿姨,临走时孟叔叔要他好好学习,并答应有时间就来看他。
这几天跟着阿姨,林生很开心,比起那些横眉竖眼的叔叔来,他还是更喜欢和阿姨在一起。
……
XX军区会议室,关于林生的问题也拉开序幕。
与会的有军区司令、政委、主任、猎人部队孟大队长,还有几个地方政府官员。
首先说话的是军机处一个中校。只见他点了几下鼠标,会议室前端的荧幕上就出现一张黑白老照片。照片上有十六个军人,他们都穿着老式军装,头戴钢盔,大多数人身上都背着国产63式自动步枪,其中最显眼的一个背着把79式狙击步枪。之所以说他显眼,是因为他是照片上十六个人中唯一没有做脸部马赛克的。
见所有人都不解地看着自己,中校说道:“这是一张真实的老照片,拍照的时间是1980年,地点是越南战场,当时我国和越南正在进行边境战争,也就是对越自卫反击战。这张照片上的十六个人就是赴越解放军一个侦察营下属的加强班,当时他们营被派遣到敌后执行任务,完事后在归队的途中与敌军一个团遭遇。考虑到敌众我寡,侦察营长下令向南边打边退,并在当天夜里成功撤入原始森林。敌军人数虽多,但单兵能力不如我侦察兵,何况战场还是在侦察兵最为熟悉的丛林。敌人也没捞到什么好处,于是在森林外围集结大军,打算困死侦察营。”
“侦察营虽然突围成功,但却有二十多个战士在撤退中受伤,伤情严重的有十来个,没有药品,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思前想后,侦察营长决定派一个班渗透出去寻找药品,照片上这十六个人就是该营长派出去寻找药品的三连一班,照片是他们临走时营长叫观察员拍的。遗憾的是这个班出去就没有再回来,而侦察营却在坚持了三天后被我大部队救出。事后,该营所属的师首长曾下令全力搜索这个班,但都无果,最后只好做了牺牲处理。越战总指挥还亲笔题词悼念这个班的十六名战士。”说到这,中校停下来喝了口水。
军区司令则不解起来:“难道这件事和那个叫林生的小孩子有关系吗?”
“至少有间接的关系。”中校继续有条不紊地说道,“各位首长请看。”
中校指着那个背着79狙击步枪,也就是照片上唯一看得清面部的军人道:“这个人叫林大鹏,48年出生,祖籍山东,二十岁入伍,在云南服役,服役期满后转成志愿兵,由于有惊人的射击技术,二十八岁时被西南军区侦察营选中,次年随队参加对越自卫反击战,入越时系侦察营狙击手,立二等功两次,三等功一次,集体一等功一次,军档显示林大鹏牺牲于为战友寻找药品的途中。但怪异的是猎人部队此次任务中遇到的被血蝙蝠杀害的森林老头,也就是林生的爷爷,从他左脚缺中趾,腹部有枪伤,肚脐有胎记等情况分析,我们可以确定他就是当年的优秀狙击手林大鹏。他左脚的中趾是刚入伍搬运物资时砸掉的,腹部的枪伤是一次演习中被战友不小心伤到。肚脐上的通胎记是与生俱来的,征兵时还差点被认为是文身而除名,这些在他的原始军档中都有记录。”
“不是说死了吗?为什么现在又会出现?”司令头暴青筋,理不出个所以然。 “你们军机处如何看待这个问题?”
“非常复杂。”中校又喝了一口茶,表情明显有点紧张,“当时军中对这个加强班的去向说法不一,现在军机处结合当年的情况,参谋们又给出了一个骇人听闻的答案。”
“骇人听闻?”见中校神秘的样子,所有人的胃口被吊了起来,都屏住呼吸想知道参谋们给出了什么样的答案。
“你倒说说怎么个骇人听闻法!”说着,司令拿出他最爱的旱烟袋,并在军区总参谋长和政委鄙视的目光中悠然自得地叫警卫点上,大家都习以为常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