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修乐滋滋地想:得罪了本大爷,本大爷就要叫你不得好死,把这个屎盆子扣在你的头上,看你怎么死。
原来,张修昨晚根本就没有看见吴道他们,之所以如此说,无非是想陷害吴道。
然而他自己一定都没想到,他胡说八道的一番言辞恰恰就是事情的真相。
张宽赶到衙门,把刚才张修的一番话说给了孟知府。
孟知府感到有些难以自信,紧皱眉头,“这,这是真的吗?”
张宽道:“想来不假,退一万步说,就算不是真的又如何呢?如今这件案子毫无头绪,不如就拿他来做替罪羊吧,也好向朝廷和太师交代啊!”
孟知府点了点头,喃喃道:“向朝廷交代倒在其次,最主要的是要向太师大人交代!”
说完孟知府猛地站了起来,冲虞侯下令道:“立刻传令萧统制,集合队伍,去悦来客栈抓人!”
虞侯应了一声,奔了下去。
不久之后,萧统制便率领数千禁军包围了悦来客栈,把悦来客栈的老板伙计吓得魂不附体。
随即禁军冲入客栈,却没有发现吴道他们,只抓住了留守客栈的薛福、康铜及那二十来个士兵。
萧统制随即便把他们押往府衙见孟知府。
沿街的百姓们听说就是这些人昨夜袭击了府库和三位大官人的库房,都簇拥在街道两旁议论纷纷,都显得很同情的样子。在百姓们看来,正是他们昨夜的袭击唬吓了官府,才让官府开仓放粮的。
对于百姓们来说,这些人不是强盗,而是好人。
薛福、康铜等被押到府衙大堂之上。
孟知府扫视了他们一眼,冷哼一声,一敲惊堂木,“说,你们的首领逃到哪去了?”
薛福抬起头来扬声道:“大人冤枉啊,我们都是善良百姓啊,是到这里来做生意的!”
孟知府大怒,“大胆强盗,本府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否则大刑伺候,快说,你们的首领逃到哪去了?”
“大人误会了,我们主人不是强盗,更没有逃走,而是去牢城营管营府上做客去了!”
孟知府对一旁的虞侯道:“把这些人暂押大牢,等所有人犯拿来后再行审理!”
虞侯应了一声,当即招呼众衙役把薛福二十几个人押了下去。
孟知府随即对萧统制道:“集结大军,随我赶去牢城营拿人!”
萧统制抱拳应诺。
……
薛福二十几个人被押进了大牢。
待衙役们离开后,康铜一脸慌张地道:“他们发现是我们做的了,我们死定了!”
薛福皱了皱眉头,喃喃道:“只希望主人他们能够逃走!”
薛福见康铜一脸恐惧地不停地在那里碎碎念,眉头一皱,觉得他恐怕扛不住刑讯逼供,为了隐藏住主人的身份,是不是该现在就把他杀了?
……
孟知府亲自率领近五千禁军赶到了牢城营外,把牢城营外营地的人及整个牢城营都团团包围起来。弓
弩上弦,刀剑出鞘,一片肃杀的景象。
得到消息的管营父子施太公和施恩及吴道,武松从牢城营里奔了出来,看见眼前如林的刀枪,都吃了一惊。
施太公急忙领着施恩奔到知府和统制的马前,抱拳急声问道:“大人为何率军兵临牢城营?”
孟知府身边的张宽在孟知府耳边嘀咕了两句。
孟知府立刻看向站在台阶下的吴道和武松,指着他们两个,扬声道:“拿下他们!”
众军立刻上前,密密麻麻的刀枪逼住了陈枭和武松的全身。
吴道面不改色,武松流露出怒容,快要克制不住的样子。
吴道拍了拍武松的肩膀,冲远处骑着高头大马的孟知府扬声问道:“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孟知府冷笑道:“你这个贼子,居然还敢问我是这么回事,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昨夜的事情就是你们做的,如今事发了,难道还要狡辩不成?”
吴道闻言有些惊疑不定,脑海中迅速昨夜的行动过了一遍看有没有疏漏的地方。
武松看向吴道,只等他一声令下。
吴道皱眉道:“大人,我不知道是谁居然把这么大的罪过诬陷到我的头上,但此事绝对不是我做的!”
“哼!是不是你做的,可由不得你说!拿下!”
“等一下!”
孟知府眼睛一瞪,“你难道想要拒捕吗?识相一点,我们这里有五千兵马,你们若敢妄动,管叫你们粉身碎骨!”
吴道轻笑道:“大人,你如果把这件事情栽在我的头上,我怕你收不了场啊!”
孟知府是官场的老油条,听到这话,不由的狐疑起来。
吴道把手神经衣襟里,取出一封信来,说道:“看看这封信,大人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