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先要完成自己的抱负,让所有人看到自己的能力。嫪毐这一闹,让芈启看到了希望,果然如他所料,华阳太后启用了他。说到底,还是芈嬴两族,才能获得太后的信任,毕竟都是一家人,不可能拆自家的台。
嬴政言道:“宣。”
说了一句话,继续低头在那里沉思,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朝堂他之上吵的这么激烈,也没有开口阻止,他就像一位旁观者。
芈启走进大殿,非常正规地行过君臣之礼,嬴政眼睛一亮。从朝议开始,所有的大臣里,就数芈启的礼节最规范,说明他尊重自己。
芈启没有看其他人,直接对嬴政言道:“启禀我王,芈启受华阳太后之令,前来效命。无论朝议的结果如何,我只听大王一人的命令,你让我当侍卫府的首领,我就去当,你让我退回族内,我就回去。”
嬴政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挥了挥手言道:“诸位大臣的意见,谁能当上侍卫府首领的位置,在你和蒙武将军之间产生。问不问我,我决定不了。”
芈启大声地言道:“此言差矣,大王千万不可这样说,所谓君臣之道,自当要遵循上下尊卑。芈启来了,谁敢不尊大王之令,就是目无君王,此乃祸乱之根本。”
“现在又有嫪毐小儿颠覆朝纲,他们不敢说,芈启却敢说。自古以来,女子不得干政,赵姬太后不应该做那些事,大王已经回归,自当以大王的命令行事。哪怕嫪毐说的天花乱坠,使用的是君王玉玺,那也是假诏,朝堂之上谁敢认同,当定为谋反的罪名,以儆效尤。”
这人还真敢说,嬴政也吓了一跳,这些事情,大家在私下里去说。拿到台面上摊开了,所有人都没面子,已然惹得众怒,却又不敢当着嬴政的面反对。
内史肆再次站出来,道:“芈启大人错了,长信侯使用的诏书,确实是赵姬太后所出。至于玉玺,乃是秦王当年寄放在那里的,每次使印都有人监督,众位大臣也没有反对,秦王也没有说什么,怎么能跟谋反相挂钩?”
芈启认真地言道:“那你就回去,请赵姬太后,将君王玉玺送回咸阳,以定君威。身为臣子,当为君分忧,岂能带着城卫兵围困宫门,让大王难堪?”
内史肆言道:“回去以后,自当将芈启大人的原话,一字不漏地禀告太后和长信侯。”
芈启正色地言道:“只告诉太后,长信侯算什么东西,玉玺的去留,他有什么资格做主?你听明白了吗?”
军伍出身的芈启,身上的气势展开,内史肆后退了几步,背后出了一身冷汗。这位果然强势,是位说一不二的主。看了看朝堂之上的众大臣,居然没有一人站出来指责,内史肆明白了处境,站回到位置上,不再说一个字。
现在的形式很明显,芈启是带着华阳太后的命令而来,他效忠的只会是皇族,其他人的话,完全可以不用理会。
吕不韦和芈宸更是不发一语,因为那是华阳夫人的意思,如果芈启不来,他们还可以直接任命蒙武为城卫府首领。但是芈启提前来了,他们就不能反对,免得让华阳夫人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