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步的越走越快，越攀越高，从不停歇。

祭遥担心的紧追着穆辰，眼看着穆辰径直朝着堕凡台跑去。

城池边上的风吹得穆辰的长袍猎猎作响，恍若是从地狱中传来的呜鸣声。

穆辰也不阻拦她，只是静静地看着祭遥陪他爬上了这堕凡台。

山风如烟，台下云雾缭绕，不知道到底有多深。

祭遥同他一起站在着万丈高台边上，因为一路行得太急，微微喘息着。

也许是冷风太烈，她的脸色显得十分苍白，大风卷起雪霰，吹打在脸上，隐隐作痛。

“穆辰！”风从她的唇边掠走声音，轻薄得穆辰几乎听不见。

“我可以向你证明……”穆辰浅笑着望了望天空，“用性命向你证明……”

“不要……”祭遥害怕用手捂着胸口，“不要……我不要你证明……”

穆辰直直的看着祭遥，直直的看着她为他担忧、害怕。

他的目光，有着错综复杂的痛楚，又仿佛是隐忍，亦若是凄楚。

“堕凡之意，在于放弃一切……跳下这堕凡台，不过是会丧尽所有的修为，不保性命罢了。”

祭遥听穆辰这样说，脸色突变，终于忍不住朝前走了一步，“穆辰……不要！”

可穆辰却往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