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起任太子萧纲的东宫学士,成为宫体文学的翘楚,因二人文风绮靡浮艳,被世人称为“徐庾体”。
对“徐庾体”,当时的后学之士,竞相模仿。二人每有大作挥就,均能传诵于朝廷,遍阅于京师。
后庾信奉南梁皇帝之命出使西魏,不久,南梁又被西魏所灭,庾信遂被一向倾慕其文才之气的北朝君臣留下,官拜车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北周代魏后,更迁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封临清县子,世称其为“庾开府”。时陈朝与北周通好,流寓人士,并许归还故国,唯有庾信与王褒不得许回南方。
庾信在北方,一方面身居显贵,被尊为文坛宗师,受皇帝礼遇,与诸王结布衣之交,一方面又为自己身仕敌国而羞愧,因不得自由而幽怨,愤而作出传世名篇《哀江南赋》,遂再一次名动天下。
庾信实为对后世影响深远的诗文大家,照其文才成就来说,获封半圣亦不为过,但因其失节于故国,屈节于敌国,故大陆圣学遂将其降封为“文宗”。
而谢均瑶赞其精妙化用庾信的诗句,并能推陈出新、青胜于蓝,且不说他马上就能超越庾信,但至少说明他有这种潜质,实在让人骇异。
掌教张若虚对谢均瑶的赞许频频点头称是,此时也插言道:“古往今来,形容临川观景、水天形胜之诗句如过江之鲫,但论描绘之精妙、气魄之雄浑宏大莫过于此!
张若虚略一沉吟,继续说:“若单以气魄而论,或许仅有魏武帝《观沧海》能与之比拟。”
接着,张若虚竟吟诵起来: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
水何澹澹,山岛竦峙。
树木丛生,百草丰茂。
秋风萧瑟,洪波涌起。
日月之行,若出其中。
星汉灿烂,若出其里......
“魏武曹操,堪称全才,凭借其在文、政、军上三位一体的才气获封半圣,写诗作文亦如其行军布阵,有气压八方、并吞六合之势。”
“如果说魏武曹操恰如幽燕老将,气韵沉雄。而羽儿,则如三河少年,风流自赏。假以时日,随着年岁递增,阅历渐长,心志弥坚,未尝不可以星辰大海为征途,披荆斩棘,踏上漫漫成圣之路!”
张若虚一番话,说得众人不由得痴了,均陷入对张羽的期望和畅想之中。
“张家与太乙历来唇齿相依,这对于太乙亦是福非祸。羽儿日后必将成为令我太乙大放异彩的一朵奇葩呀!”
镜月的一番话,将大家拉入了现实当中。
说完,镜月快步向前,一手探出,扣住张羽脉门,一手小心紧抵其背心大穴,微略催动功力,阴阳养生真气竟如高山流水般向张羽体内倾泻。
接下来,镜月感觉张羽的身体如同一个强大的磁场、产生一股强大的吸力牵引着自己体内的内力和真气源源不断地向张羽体内输送过去,欲止而不能。
镜月大惊,忙撒手,遂喜不自禁,继而大笑:“苍天有眼,不负我门,今有圣体,才兼文武,太乙何惧强敌来犯,何愁振兴无望,后继无人。”
原来,相传习武修真除个人修炼之功外,亦因个人体质有别而进度各异。
修真体质,大致可分四个层级,即先天本体、修真道体、窥仙真体、往生圣体。
先天本体即平常人等“凡胎俗体”。
修炼往往数年如一日,武力最多在“武狂”、“武霸”级别止步,穷其一生难有质的进展。
修真道体为中上之姿。
修炼时,往往领悟较快,提升亦较为迅速,出类拔萃,超然出群,如有奇遇,往往可抵近真体之境,武力可达“武尊”、“武宗”级别。
窥仙真体乃天纵英才。
窥仙真体修炼至最高境界即使肉身寂灭,但精灵可结晶为舍利子,精魂能得以长存,亦有身故后炼成不坏肉身者,称为全身舍利,武力可达同代中人巅峰,是为“武神”、“武圣”。
往生圣体则为修道人之中极为罕见的佼佼者,此等体质百年难遇。
拥有此等体质之人,只要掌握道家正确的吐纳方法和法门,吐故纳新,吐浊纳清,吐芜取菁,即平常人所说的“吸天地之灵气,纳明月之菁华。”修炼玄术自是进展神速,事半功倍。
更有甚者,拥有往生圣体之人还可吸纳别人的“能量与功力”为己所用,提升级数,增加修为,类似武学上的“吸星大法”。
如修炼至最高境界,可造化阴阳勘破生死大关,炼成无敌不死之身,继而可羽化成仙,亦或轮回转世,重获新生。
总之,拥有往生圣体体质之人经刻苦修炼可达致不死不灭之身。
故江湖中人对往生圣体既羡又怕,若该圣体为良善仁慈之人倒好,如为穷凶极恶或包藏祸心之人,则往往造成天下大乱,在江湖上掀起血雨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