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找我什么事?”
看着正躬身给自己行礼的金彩,贾清故作不解的询问道。
金彩对贾清不太了解,闻言答道:“回二爷,奴才是来替刘三求情的……
我听府里的下人说,刘三昨晚在仪门处冲撞了二爷,被二爷的人给关了起来。不知二爷打算如何惩罚他?”
说完抬眼仔细观察贾清的表情。
贾清只是淡淡的一笑道:“就这个?金总管就没有点别的话想说的?”
金彩不解道:“别的话?哦,我听二爷的吩咐,在二爷在南京期间,这府里所有的事情,不分大小,悉数交给赖总管统领,奴才只是从旁协助。
下边的三四个管事我也打好招呼了,保证误不了二爷的事!”
“你为何要给刘三求情?”
“说起来这刘三也是府里的老人了,他哥哥现在管着这宁国府的几处楼房钥匙,平日里和奴才关系也还不错,这才厚颜到二爷这里,想给刘三讨个恩典。”
贾清呵呵笑道:“哦,怪不得呢,原来是金总管的人,也是,不然也不会被我抓着了。”
金彩闻言头上顶着个大大的问好,问道:“二爷此话何意?”
“大胆奴才!”
贾清突然沉下脸,一声喝道。
金彩一时不慎,被吓了一大跳,身子一抖。待回过神来,迎着贾清的一张黑脸,犹豫了一下,立马跪下道:“不知老奴所犯何罪,还请二爷明示!”
他心里是真的有些犯毛了,自己不过是应刘三哥哥的恳求,前来给刘三求个情,本以为只是个小事,谁知道这个年纪小小的二爷还给他来这一出。
他上哪说理去?
莫非这刘三还干了其他坏事?
还好贾清随后就给他解了惑:“示下?好,我给你示下!
你大概以为你们在老宅子里做的事没人知道是不是?”
金彩闻言一惊,心中大是不信。
难道说二爷知道了自己等人住进过府中好的院子的事了?不应该啊,难道说刘三居然敢说出这个事?
这更不可能啊,据说昨晚贾清也没从他身上搜出什么来,就算承认是偷的也最多不过是挨几下板子。可要是吐出了这事,这是要与整个两府七八十号人为敌啊,他有这么蠢?
他一时拿不定注意,不知道贾清知道了多少,不敢贸然开口。
“怎么,莫非这府中之人偷着安排人住进两府的各大小院子一事金总管竟不知道?我是冤枉你了?”
金彩闻言心中咯噔一声,不成想还真是这事被贾清发现了。
有心想不承认,但又不知对方掌握了多少罪证,万一要是笃定了的话,岂不是要更糟?
又看贾清一副就等你否认,然后看好戏的表情,金彩决定走怀柔的策略,反正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还是不要因此得罪了贾清,那时候把此事闹到京中老爷、太太的耳中就不好了。
于是他脸上露出惶恐的神色,伏地认罪道:“小人知罪!”
然后抬起上半身,复又补充道:“只是这事也非二爷所说那般,小的们也不敢随便让其他人进得府中来。”
贾清和旁边的李衍对视了一眼,道:“哦,难不成我还真冤枉了你不成?”
“二爷倒也不曾冤枉小的们,只是,只是这两府的空屋子小的们真的没有租赁给旁人……”
贾清闻弦歌而知雅意,道:“没租给旁人,那就是说租给自己人了?”
金彩满面羞愧道:“准确的说,是小的们大胆,因两府实在太大,屋子又多,而留在南京的人手也只有七八十来个,这看护、打扫确实有些繁重。
于是下面就有人建议说,不如把咱们这些人分做几班,各自看管一块区域,而且,为了图方便,小的们就自作主张,在两府中腾出了几间屋子住了进去,目的是为了使看护起宅子来更为方便妥帖。
此举虽然于理不合,但小的们也是为了更好的看好宅子,并无僭越、不敬之心啊,求二爷明鉴!”
听到金彩的诡辩之言,贾清只想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