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听了高华的话,当下痛快的拱手道:“那就请岳父大人示下,这文试如何考法?”在他看来,这文试总比武试好糊弄吧,这武试都过了还怕啥?!
高华指着高昱说道:“这文试便由昱儿和你比试一下文采,等你过了文试再乱叫不迟!”
高华一听到沈泽叫岳父大人,额头就直冒黑线,这小子油嘴滑舌的,真不知道自己闺女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小子的?!本想着借着比武让他知难而退,谁曾想竟是这个结果,高华不禁很是郁闷!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自己儿子的文采,能压过沈泽。
不过高华对自己的儿子高昱还是很有信心的,怎么说自己儿子也是青州府院试的案首,等闲书生怕是比不过他!
沈泽一听要自己和高昱比试,便转身对高昱笑吟吟的讨好道:“敢问大舅哥,这文试要如何比试?”
高昱倒是和气,对沈泽乱叫大舅哥也不以为意,很是随和的道:“不如为兄与文浩贤弟各做一篇经义文章,互相比较一番如何?”
沈泽一听要做经义文章不由的萎了,当下装作沉吟了片刻,才开口说道:“这做一篇经义文章,毕竟非一时半会可做得,费时颇久。这诗词更见文采,不如小弟与大舅哥便各自即兴做上一首诗词,互相品鉴一番如何?”
“诗词也好,久闻文浩贤弟诗词文采无双,正想讨教几分呢!那不知我们以何为题、以何为韵呢?”
沈泽不禁心道:限题限韵我还怎么“借”好诗词,难道真要我自己做?
当下他忙忽悠道:“佳句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这做诗词限题限韵不免就进了俗窠,落了下乘!不如你我即兴做一首,无论诗词都可,不限题限韵,只看文采,如何?”
“也好!那就请文浩贤弟先!”
“还是大舅哥先来吧!”
高昱一想自己算是是考官,自然应该先做一首,才好让沈泽做出的诗词有所参照,当下他也就不多说,凝眉沉吟起来。
高昱沉吟了只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便眉头一展,脱口而道:“有了,为兄便做一首《沁园春》吧,诉一诉浮生若梦,权作无病呻~吟吧!”
“大舅哥的的词作定然是极好的,小弟洗耳恭听!”
高昱也不再客气,当下便开口吟道:“散发扁舟,弄影寒江,荡撸醉吟。渐西风裹露,孤蓬曳曳,月华凝练,万里沉沉。蔼蔼空山,恹恹霜柳,波舞星天入我心。栏杆倚,尽悠悠往事,付与流云。
人间扰扰纷纷,引愁绪入杯和酒斟。叹年华逝水,消残壮志,青衫寂廖,更少知音。对影长嗟,自怜相诉,怕是阑珊又怆神。钟声晚,酹船头江月,且共黄昏。”
“好一首《沁园春·浮生若梦》,大舅哥当真才华横溢、文思敏捷,片刻之间便作就一首如此让人感怀至深的妙词,小弟当真是佩服之至!”
沈泽此时倒是真心话,他当真是有些佩服这高昱的才情的!自己大舅哥只不过沉吟了片刻,便做得这么一首不错的妙词,着实是很厉害了,沈泽知道自己是万万做不到。
虽然词中有什么年华逝水、青衫寂寥之词,确如高昱他自己所说:有些无病呻~吟。这与他如今春风得意、风华正茂的情形有些不符,有些“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意味,但单以文采论,这确实算作一首感怀的佳词。
高华见自己儿子片刻便做就如此妙词,不禁也是老怀弥慰,抚须频频点头。
高盈听到大哥随口做出一首佳词,不禁有些欣喜,却也有些为沈泽担心,怕他做出的诗词,盖不过大哥的风头!
一念及此,高盈不禁满眼期盼的望向沈泽,希望他能作出一首佳词来。
眼见众人望着自己,沈泽不禁开口道:“大舅哥做得一首感怀的佳词,小弟便也做一首感怀之词,和一和大舅哥的这首《沁园春》佳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