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时不跟陛下聊天,竟不知陛下这自大气势又回来了!”沈尚皱着眉头,想起的是当年孙念的母亲去世前跟他说的,要他看着陛下,莫让陛下太自大骄傲了。那样容易翻跟头。看来,老人家果真是慧眼不错。
孙念略微尴尬一笑,狡辩道:“这如何能说得上是自大?此为自信!”
“陛下总是这般说辞。莫忘了骄兵必败就好。”
孙念转头和十三娘偷偷地眨眼,而后严肃地答应了,心想:“从远虽说罗嗦,但是他的话还是有理的。况且,這些话也是阿母讲过的呢。话不错,当谨记。”
才刚刚有点猖狂苗头,就被耿直的大臣剿灭,不失为他之幸,一国之幸。
到了此时,孙念就认真地与大伙商量起抗击鲜卑军的事情。最后决定,洛阳这里,就让沈尚和第五常打理。至于十三娘,自然也是留在洛阳最好。
“为何?”十三娘不能跟着孙念去,自然是不高兴了,一脸不开心地问,非要得出个理由来。
孙念看了一眼已经退出去的第五常和沈尚,转头正经地解释道:“他们两个行军打仗的能耐,与你的相比,你认为是你厉害?还是他们厉害?”
不明所以的十三娘纳闷了,想了一会,道:“我觉着,我厉害。”
看着十三娘上当了,孙念心里憋着笑,继续平静地忽悠十三娘道:“嗯,好。那么,你认为洛阳此地是否重要?”
“当然重要!”
“因此,这就是我留你在洛阳的原因。只有他们两个两个守着洛阳,我不放心。你帮我看着这里,让我无后顾之忧,可好?”
十三娘抬头,看到了孙念眼里的严肃认真,还有祈求。作为他的女人,不仅不能拖他后腿,还可以帮他稳固后方。为此,她不假思索地点头应允了。
“真听话!”孙念微笑地摸摸她的脸,很是高兴能将十三娘哄住,使其留下来,道:“你放心,鲜卑军能耐多大,我是清楚的。况且那里周围,可是有我的几位大将在呢!”
孙念很是顺利地对付了内里的人。可是对外,可有麻烦了。
这天,他领着白甲骑兵出城,却在城门口遭到一股流民当着洛阳百姓的面辱骂他。当真是不要命了么?敢质问君王?
“你们看!这陛下又领着大军出去打仗了!难道他不知道这里的穷饿流民很多么?宁愿将粮食给他的大军吃了去打架,也不给我们吃!何其狠毒!”
这指责有点莫名其妙。孙念看着那为首的一名流民在发表误导、煽动百姓的话,很是不耐烦。他更多的是认为这又是一个被人利用了的人在给自己找茬。若不是洛阳百姓在,他肯定直接下令将其抓起来了。可是,这在洛阳城里,一个处理不好,还真的会让这里的百姓对他不满。那么他之前的努力就会白白浪费了。
于是他耐着性子,亲自回答流民的话道:“寡人虽是粗糙了点,但是,从来不会是不顾百姓死活的。你问问城里的百姓,寡人可有问他们抢过一颗米粮?”
洛阳百姓纷纷回应说“没有”。让那嚷嚷公道的流民很是无措。
不等流民有对应,孙念紧接着说道:“寡人此次出征,是因为北方鲜卑要南下!若不去阻拦,他们就有可能打进来了!你们想想,那些连自己本国百姓都屠戮的鲜卑军,若是进入中原,中原的百姓有好过吗?”看着底下的人一脸惊慌,孙念再加再励,说道:“我们都是同根生,不会为难众位,他们就说不定了。”
孙念说完,就使个眼色给送行的第五常,让他将這些流民集中在一起监管,不容许有居心叵测之人存在。
第五常意会地点头。
随后,孙念带着白甲骑兵呼啸而去,往着鲜卑军南下的方向而去。这一去,又不知是否会遇到何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