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北仓冈来到办公室,他叫勤务兵泡上一杯酽浓的茶,早上练功的时候,他就感觉有些疲乏,或许昨天晚上他交给横滨芳子将军调查报告后,又与将军喝酒喝到很晚,所以今天有些疲乏。
他坐在高靠背软皮座椅上,闭目养了一会儿神,再睁开眼睛,喝上两口滚烫的热茶,精神顿时振奋起来。
西泽替他送进来一个南京发来的秘密公函,随后转身离去,北仓冈慢慢折开公函外套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签仔细阅读起来,公函上说,满洲特高课转来情报,满洲的共产国际特工人员‘金丝雀’已经潜伏来江南,望协助缉拿,他赶紧起身离座,到高柜旁边的一个瓷瓶里面抽找出一幅地图来摆在办公桌上,他注目查看了一下地图上的江南数省的各大城市,心里想到;‘共产国际的特工人员都是受苏联掌控的情报人员,他们携带任务到江南来也应该是在南京,苏州,杭州,上海等大城市,不应该跑到苏西潆浠县这样偏僻的地方来。’但是出于职业的习惯,他还是把这件事情记在心里。
特务队的队长殷霸来到办公室里,向他汇报已经掌握上次在城南路段上伏击刺杀斋腾将军的嫌疑犯人,请示是否要实施逮捕。
北仓冈眯起眼睛,沉吟一会儿问道;“他们都是些什么人,敢这么胆大妄为?竟然敢袭击南京来的高官们,他们的背后一定还有更深的背景?”
“不错,”殷霸忙回答道;“主谋的俩个主犯正如课长阁下先前推断分析的一样,是巘蒙山豹雷涧山寨的土匪,一个是少寨主季小楼,一个是七寨主安云樵,上次新近投诚来的皇协军第四营副营长连柏桐乔迁新居时被人刺杀中弹,也是此二人所为,他二人逃跑时,被国军中统的人救走,因此也被中统的人收买,袭击南京来的高官车队,就是他二人和他们手下人干的,自然也是受命于中统。”
北仓冈微微笑笑,又缓声问道;“连桑的伤势怎么样,要不要紧?”
“没什么大碍,伤在肩胛,皮肉伤,已经恢复得很好。”殷霸回答道。
北仓冈转动转动眼睛,又问道;“他们同是巘蒙山豹雷涧山寨的土匪,为什么会起内讧,相互残杀?”
殷霸又忙低头解释道;“据属下调查,事情是这样的,当时在山寨里面,季小楼与安云樵二人瞒着其他寨主们,私自扣押了运往将军岙新四军游击队的枪支和药品,二人将药品拿到县城里面来买,这期间,连副营长劝季小楼的父亲大寨主季啸天投诚皇军不成,连副营长就伙同晁营长一起干脆干掉了大寨主,才带着山寨人马投诚了皇军,季小楼和安云樵二人后来在县城里面得到了消息,自然要找连副营长和晁营长报仇。”
北仓冈听明白后,点点头道;“立刻实施抓捕,连同中统的人一起,上兵伐谋,攻心为上,土匪吗,又没有什么信仰,只看重利益,咱们还是要想办法收买笼络住这些土匪,用他们去对付新四军的游击队最好不过,你去吧,顺便通知晁营长和连副营长来见我。”
殷霸离开后不久,皇协军新增加的第四营营长晁翰和副营长连柏桐就来到特高课大楼课长的办公室里,北仓冈热情地招待他二人,勤务兵替二人泡上热茶来。
晁翰和连柏桐二人战战兢兢地坐在沙发上,北仓冈又从办公桌上拿来香烟听,抽出香烟递给他二人各一支,自然也点燃一支,看着二人点燃香烟后,北仓冈就关心地问连柏桐伤势恢复得如何。
连柏桐连连说只伤着肌肉,恢复得很好,马上就可以折线了。
北仓冈又询问一些近来招兵扩充队伍的事情,二人诉苦道,现在不好招兵,他二人派出众多兄弟到乡下各处去招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只招到一二十人。
闲聊一阵后,北仓冈话就直接进入正题,给他二人布置一个任务,告诉他二人,季小楼和安云樵马上就会被逮捕入狱,要他二人不惜使用任何手段,要劝降他二人,归顺皇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