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佐英明高见!”冈村附合称赞一句,也跟着野岛走出会议室。
夜已深沉,潆浠县城日军驻屯军守备队渡边大队营地,房门大开,从军营里面荷枪实弹地跑步出来两行纵队的日军士兵,随后又是四辆军用大卡车,车上坐着的都是日军炮兵,每辆卡车后面拖着一门步兵野炮。
渡边中佐和其他的几个指挥官都骑着高头大马,行走在纵队士兵的侧面,部队迅速向县城西门出发。
守备城西门的皇协军保安团士兵已经接到命令,知道皇军今天夜里十二点有紧急行动,已经将城门打开,日军大队人马走出城西门。
等候集结在城西门外面的皇协军保安团看见日军出城门走上通往双集镇的公路上,一个保安团军官跑步来到渡边骑着的马侧边,举手敬礼道;“保安团三营营长甄令山奉团座之命,集结整营部队在这里,等候渡边中佐命令。”
渡边停住马,在马上点头道;“哟西!将你的队伍紧跟在皇军后面,向巘蒙山将军岙方向前进。”
“遵命!”自称叫甄令山的皇协军军官响亮回答道,随后转身跑步向皇协军保安团部队跑去,挥手下命令道;“队伍成两行纵队,跟随皇军后面前进!”
日军队伍继续前进,皇协军保安团三营的士兵紧紧跟随在日军队伍后面,一齐向双集镇方向前进,甄令山也是接到团长殷昆的命令,命令他的三营今天夜里跟随皇军一齐清剿扫荡将军岙,这种征战上阵的事情自然会落到他头上,甄令山心里早就有数,因为那天将军岙的新四军独立纵队的大队长和参谋长已经跟他谈过话。
日伪军长长的队伍在黑夜里蜿蜒前行,行程一段时间后达到双集镇,双集镇炮楼据点的守备日军小分队长玲木上尉和皇协军保安团的赖长贵连长都接到电话通知,知道今天夜里皇军和保安团有行动,他们一直在炮楼上瞭望等待,远远地看见皇军和保安团的队伍向双集镇开来,忙跑下炮楼来命令士兵将公路上拦截的铁丝木桩路障搬开,站立在双集桥上等待。
日军和保安团的士兵陆陆续续地穿过双集桥,玲木笔挺地站立在桥侧边,对着骑马过来的渡边行军礼道;“玲木在这里迎接渡边中佐阁下!”
渡边停住马,翻身下马,站立在玲木身前,伸手用拳头擂擂玲木的胸脯,高兴地道;“哟西,玲木君,看到你很高兴,待明天我皇军完成清剿扫荡任务返回到这里时,一定与玲木君喝个痛快。”玲木是他的属下,也是他在日本的同乡,他们关系一直都很好。
赖长贵也忙跑步到甄令山的坐骑马匹前面,立正报告道;“三营长,属下赖长贵在这里恭迎大驾!”
甄令山也忙翻身下马,对赖长贵客气地道;“赖连长,辛苦啦!好像有一段日子没有见面了,心里怪想你的。”赖长贵是一营长‘北天霸’余占魁的手下兄弟,他自然看在余占魁面子上,对他另眼看待,相当客气。
赖长贵悄悄递过来一瓶白酒,低声道;“三营长,山里夜晚寒气重,这是纯高梁白酒,夜里抵御一下寒气,也是兄弟的意思,请笑纳。”这赖连长倒是处事圆滑,人情事故上有一套小恩小惠的哲理。
甄令山不由得咧开嘴笑了,接过酒瓶顺手递给身边的警卫员,对赖长贵赔笑道;“兄弟的情谊我记下了,下次来城里我一定请兄弟和一营长好生喝一台酒。”
日军和皇协军部队继续前行,渡边与甄令山都跨上马匹,跟随队伍一起离开双集镇。
队伍在距离将军岙天梯坡前面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停留下来,渡边翻身下马,侦缉队的队长吴二宝来到他面前,殷勤地道;“太君阁下,前面不远处就是天梯坡,汽车只能够停留在这里,如果继续前进,有可能让共匪土四军察觉,咱们把汽车马匹都停留在这里,部队悄悄地靠近天梯坡。”
渡边对原田命令道;“汽车和马匹都留在这里,派士兵看守,命令炮兵把野炮和迫击炮都运到前面,寻找合适的位置组成炮群,步兵也跟上,动作一定要小些,不要弄出什么动静来。”
原田马上命令汽车上的炮兵下车,把汽车上的迫击炮和炮弹箱搬下车,也把每辆汽车后面拖着的步兵野炮卸开,悄悄地推运向前。
日军和皇协军部队已经悄悄地靠近天梯坡,黑夜中遥观天梯坡,黑黢黢的山势陡峭倚天拔起,半山腰的雾霭气流沉沉缭绕,看不见山势有多么高。
渡边命令所有的士兵在山下的树林丛中隐蔽待命,也略作休息,炮兵已经将所有的迫击炮和步兵野炮架好组成炮群,炮口调整直对天梯坡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