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昆和余占魁坐在审讯桌上,旁边左右站立着索彪和甄令山,另外有四个穿短袖汗衫,腰圆膀粗的打手站立在旁边,打手们将连柏桐和水月娇按坐在被审讯的犯人坐的座椅上。
殷昆看着俩个被审讯的人,开口道;“连柏桐,巘蒙山豹雷涧土匪山寨的三寨主,我自我介绍一下吧,本人殷昆,潆浠县皇协军保安团上校团长,也是潆浠县飞鹰堂堂主,我们已经注意你很久了——”
连柏桐抬起头来,看看审讯桌上陌生的面孔,马上回话道;“团长大人,飞鹰堂堂主,苏西晥东黑白两道上响当当的人物!连某人也是久仰以久,今日相遇,倍感荣幸,只是连某人与贵团贵堂素无往来,不知什么地方得罪了诸位?”
殷昆摸摸光秃的脑袋,笑笑道;“连寨主说得一点不错,你没有任何地方得罪咱们,今天请你来,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换句话说,就是给你指出一条光明道路。”
连柏桐嘴唇与腮帮抽摔了几下,不以为然地问道;“团座有什么话请直说?连某人想咱们兵匪之间应该没有什么合作的地方?”
殷昆奸诈地干笑两声,说道;“其实很简单,我这里有一份投诚南京国民政府的投诚书,你只要在上面签个名字就行了,以后就与我们合作,我保证你前途光明无限,也像我一样弄个团长来当当,封妻荫子,荣耀门庭,哪点不好,做土匪是没有前途的。”
连柏桐咬咬牙齿,马上否定道;“团座不用说了,连某人命贱,只配做些鸡呜狗盗之事,高攀不起团座所说的荣华富贵,再者,连某人也是重义气的血性汉子,如果要做有损山寨的事情,团座还是杀了连某人吧。”
余占魁在旁边猛地一拍桌面道;“你本来就是县里悬赏缉拿的惯匪,血债累累,杀你自当是以平民愤!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殷昆不着急,慢条斯理地道;“其实我们不会要你做损坏你山寨里任何利益的事情,第一你只在投诚书上签字,第二你回山寨去劝说你们大寨主一同投诚南京国民政府,在我手下团里干,我不会解散你们的人,每月按时供给你们饷银,增发枪支弹药,如果你们不愿意下山当皇协军,仍然可以留在山上做你们的土匪,我同样每月按时供给你们饷银和枪支弹药,但是你们必须听从我皇协军和RB人的调遣,再如果你们大寨主不同意,你就联合你的人干掉大寨主,我们马上拥立你做大寨主。”
连柏桐没有回答,审讯室里面陷入一阵沉寂中,只有冷嗖嗖的阴风吹得人有些毛骨悚然。
良久,殷昆才开口问道;“怎么样,连寨主考虑得如何?”他见对方仍然不回答,不由得把目光投向水月娇身上,冷寒的光熖使水月娇赶紧低下头,微微地哆嗦几下,殷昆继续道;“我知道连寨主很喜欢你的这个水夫人,如花似玉,白嫩嫩水灵灵的,春情放荡,这种小日子甜蜜蜜的,恩肱股爱,如胶似漆,人生苦短,谁不羡慕这种小日子呢?”
连柏桐翻起金鱼鼓眼呆板地盯住天花板,仍然不吱声回答。
殷昆轻轻咳嗽一声,索彪走上前去,一只手抓住水月娇头发,另外一只手迅速解开水月娇颈脖子上的旗袍钮扣,探手进去一把抓住水月娇胸脯***水月娇一声尖叫。
索彪盯住连柏桐,阴恻恻地问道;“连寨主,这么水灵娇嫩的女子,我们如果把她交给RB宪兵队,那会是怎样的结果?”
“松手!”连柏桐急得大声叫道,待索彪松手后,他重重地叹口气,垂下脑袋,点点头,表示愿意合作,他实再太在乎这个女子,他是惯匪亡命徒,自然不怕死,但是他知道眼前的飞鹰堂主和潆浠县城的‘北天霸’,‘南天霸’都是江湖上的枭雄,其凶狠残暴并不在他之下,何况他太喜欢这个女人了,愿意为她付出一切。
连柏桐抬起头来,沮丧地道;“我没有文化,不识字,签不起名字,只能盖手印画押,另外还要我如何配合?”
殷昆站立起起身来,哈哈大笑道;“这就对了,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在桌面上拿起投诚书倒过来,将画押盖手印的地方指给连柏桐,另外再打开印泥盒盖子,然后说道;“其它没什么,就照我刚才吩咐的去办就行啦。”
待连柏桐在投诚书上盖过手印后,殷昆马上吩咐索彪道;“快,请连寨主上去,上面的压惊酒已经准备好的,大家不醉不归。”
索彪上前搀扶着连柏桐,点头道谦道;“连寨主,刚才多有得罪,兄弟一会儿自罚三大杯酒。”
甄令山也上前对连柏桐和水月娇二人道谦道;“得罪之处,寨主与夫人敬请海涵,不过今后只要在潆浠县城里面,谁也不敢为难夫人半点,夫人的生意一定火爆兴隆,有什么吩咐,只管差遣一声。”
一行人走出地下室,来到上面的办公室,办公室里面灯火明亮,警卫员和勤务兵正在忙碌,办公桌相拼一处,摆满丰盛的菜肴。
主宾落座,勤务兵忙给众人酒杯里面斟满酒,殷昆和手下的三位营长大献殷勤,不停地给客人敬酒,他们见计划进行得如此顺利,自然高兴,这一台酒喝得呼天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