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鹏斜睃一眼陆采汀,问道;“陆兄弟,你看这些士兵的身手怎么样?”样子和眼神颇有几分自豪。
陆采汀笑着夸奖道;“好,这些士兵身强力壮,拳脚敏捷,有些狠劲,打鬼子就是需要这股狠劲。”
殷鹏点点头,狡黠笑笑,请求道;“我知道你是烟雨门自然宗的内家高手,给哥一个面子,出去教训教训他们,让他们吃点苦头,方知道天外有天,今后练起功夫来更加卖力。”
陆采汀不好过份推让,同时也在想借这个机会扬一扬独立纵队的威风,震慑住新编第八师官兵,今后更好与他们相处,于是谦虚道;“殷将军相邀,小弟岂敢不从,那就献丑了。”说罢,向场中迈步走出。
场地上的士兵们看见有师长的客人向他们走来,怕伤着客人,就停下身来。
殷鹏对领队军官吩咐道;“找俩个强悍的士兵陪这位小兄弟练练身手。”
领队军官看了看单薄的年青客人,目光在士兵群里扫视,看中一位教文静的士兵,立刻手指着他命令道;“出列,陪这位客人操练操练。”
文静士兵大踏步出场,看一眼年青的客人,也不答话,一记长拳直捣对方面门。
观看的军官们兴奋起来,都想看看这真拳实腿的散手搏击,以此来检验一下士兵们的徒手功夫水平,士兵们也自然挪开场地。
长拳凶狠快速,眼见击到少年面部上,少年却熟视无睹,一动不动,也不见他移身躲避,士兵击来的长拳绷直,距离他前额鼻梁三寸,招势用老,劲力泄完,文静士兵收拳的同时,左手又是一记大弧度横拳直扫对方右耳门,少年同样不动,拳锋擦着他前额边沿划过。
文静士兵两记重拳落空,心里发毛起来,忙提起右腿再续一记重腿侧踹而出,厚重坚固的军用皮靴挟带一股呼啸的旋风,偌大的脚掌印罩住少年的胸腹,眼见少年这次决难逃脱重击,单薄的少年如何受得住这重腿一击?
观看的将领们和士兵们惊愕得几乎叫出声来,人群中的珺莲更是紧张得一把揪住陆小虎的背后心使劲扭拧起来,痛得陆小虎同样龇牙咧嘴,却又不便叫出声来。
文静士兵腿已伸直,力道用尽,却是擦着少年身边而过,说来也怪,却怎么就踹不中,少年趁势用左脚尖在他左腿膝盖后弯窝处轻轻一点,士兵立身不住,失去平衡,一跤重重摔倒在地上,他右腿踹出,人已悬空,整个身躯的支撑点全在左腿上,而左腿膝盖后弯窝处却又是腿部弯曲的薄弱点,经受一点外力,自然弯曲,人体也随之失去平衡。
少年赢文静士兵赢得轻松随意,内行人看得出来,若非高深的内家造诣,哪来这份从容定力,人群里面爆发出一片热烈的掌声。
长官们面前,文静士兵的狼狈失态也使士兵们脸上无光,他们不由得个个面呈愠怒之色,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陆采汀用手指向士兵群里,再招招手,意思是要被点着的士兵出来比武,他一口气点了八名强壮的士兵。
八个强壮士兵立刻挥舞着拳头合围少年,恰似群狼扑羊一般,他们高大的身躯和挥舞起的拳头刹那将少年的身影淹没,这一下恐怕够这小子喝一壶的了!
趁大家拍掌欢迎的空当,陆小虎溜开珺莲的身边,珺莲再次紧张起来,纤指分张,又要抓捏陆小虎扭拧,却不见陆小虎,四处张望,仍不见他身影,正要抽身出去找他,却又被场中的情景再次吸引住,只好注视场里面。
一大片黄色身影里面,有一线青色身影忽闪忽现,如蝴蝶穿花般在黄色军装丛里绕行,飘浮不定,弄得那些士兵们为追打他,反而弄成相互间拥挤撕搏起来,这是陆采汀用的自然宗中独绝的提纵轻身术在他们中间穿绕,真的是灵动如翩鸿,轻疾似闪电,一阵混乱里,也不知怎么搞的,少年三下五除二,就将那八个强壮的士兵弄翻在地。
将领们中立刻响起一片啧啧称赞声;“好俊的功夫,八个如狼似虎的大汉就这样被他轻易制伏,真不敢相信?”“唉哟,这世上还真有这么快的身手,看来那些江湖传说并非凭空捏造。”
殷鹏也看得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禁喃喃自话道;“万万不可小觑江湖高手。”
八个士兵相即站立起来,他们只是被摔倒,没有受伤,这次比武是面对面教量,而且是八对一的悬殊,对方孤身一人将他们一行众人放倒,让他们看到武术的高深境界,他们输得心悦诚服,他们的目光中充满敬佩的神情。
陆采汀趁时抱拳四周揖礼,满脸堆笑,谦虚地自荐道;“承让,兄弟陆采汀,新四军巘蒙山抗日独立纵队副大队长,愿意与新编第八师的兄弟们交个朋友,咱们一同打鬼子。”
围观的将领们与士兵们都纷纷惊叹他神奇的技艺,又见他态度恭谦和蔼,话气里充满亲近感,顿时心生爱慕,愿意接交这个朋友,都向他挥手,摇手表示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