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桐的手中握着明晃晃的刀,沿着围墙走着,眼睛紧盯着围墙。围墙上有探头和电网,陈桐绕着走了很长一段路,都没有找到可以爬上去的地方。
陈桐对张少华今天暴虐她,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恨,相反,内心中竟然产生了爱的情愫。女人就是这样,一旦身体里被男人的大棒浇灌过浓浆,她就会觉得自己已属于了这个男人。但她有着责任感使命感,她并没有过多地去想张少华,她把对张少华的思念压在心底,她觉得她宁可牺牲自己也要阻止爸爸害人。她对她爸爸的工作知之甚少,只知道水稻有问题,怪物很可怖,并不知道更多。她想潜进去,闯入实验室,把爸爸做的一切都弄清楚。正门进不去,即使进去了也会和上次一样,什么都看不到。
找了好久,陈桐看到围墙底部有一个排水暗渠,直通天眼湖。
她犹豫了好长一会后,下渠,用力拉开铁滤网,矮身钻了进去。
陈桐刚探头,首先看到的是一条长长的大舌头,接着看到了舌头四周的尺长獠牙,吓得她浑身一颤,挺刀对舌头猛捅了一刀,不管刺没刺着,赶紧缩身退回。
“嗷——”一声狂吠,一条黑se藏獒,呲着獠牙,追了上来。
陈桐被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拖着双腿,拼命逃跑。陈桐刚爬上暗渠,右腿便被藏獒咬住,她忍住撕心裂肺的剧痛,左手死命抓住渠旁的小柳树,右手的刀连连扎向藏獒,藏獒仿佛不知道痛,獠牙咬着腿发出“噶嘣”一声,陈桐的腿被咬去,陈桐感觉左腿一松,痛得差一点晕了过去,她坚持着,爬上了岸。
藏獒蹲在渠里,咬着陈桐的左腿,唔唔叫着,吃了起来,咬碎骨头的声响,听得陈桐毛骨悚然。
凌晨,沫足馆才打烊,静雅正要关门,看到门边有一个浑身是血臭烘烘的少女躺在那,吓得她,惊叫了起来。
夜深人静,惊叫声传得很远,显得特别响。
浑身淤泥,左腿被外套包裹着,裤带勒在大腿根部,外套被鲜血染红。陈桐的脸上毫无血丝,她已气若游丝。
张少华赶紧启动全息诊疗仪,喝令全息诊疗仪以最快的速度给陈桐治伤。
张少华紧紧抱着陈桐的头,大声呼喊陈桐的名字。被外套包裹着的断腿,动了起来,外套被顶开,一条新腿冒了出来。
张少华狂笑,笑得泪花飞溅。
这是由极度心痛,到极度开心时,才会有的表现。
陈桐醒来,她抚摸着双腿,象做梦般,突然伏在张少华怀里嘤嘤哭了起来。是恐惧,是无助,是狂喜,是迷失了路的孩子终于找到妈妈后的哭声。
张少华轻轻拍着小花,柔声说:“不要怕,不要怕。”
小花把脸埋在张少华的怀里,浑身瑟瑟发着抖。
陈桐边揉着红红的眼睛,边小声说:“爸爸在干坏事,狗怎么会吃人肉?那狗肯定是怪物。我宁可死,我也不许爸爸害人!”
陈桐坚决地说:“我不会害你们的,我回去,我还要去调查。”
张少华紧紧抱住小花,看着陈桐轻叹说:“调查什么?有什么好调查的,事实明摆着,你调查出什么来了,能跟谁说,谁会听?不要耍脾气。不要回去干傻事了,就住这吧!我养得活你的。放心!”
“不!我要回去!他们并不知道我去过。我不会害你们,你们发你们的财好了。”陈桐坚决地说,话外音让张少华听了很难受。
张少华的雄心被激起,小声问:“你不怕死?”
陈桐点头,坚决地说:“怕!但我必须阻止爸爸继续害人。”
张少华的左臂被黑衣女子砍了,这仇还没报,听陈桐说后,张少华感觉自己显得太没有男子气概了,脸微微发红,垂眉小声说:“走,我们去把那狗弄死了。”
“不要去!”一把搂住张少华的脖子,突然大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