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是他的灵魂在悲鸣。”
“想来,这样也算扯平了吧?”
“啊啊啊啊啊啊!”
惨叫声回荡在整个封龙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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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家新历,一千三百四十年。
东留司风堂。
一位身穿艳丽粉裳的少女跪倒在墓前。少女约莫十四五的光景,长得精致如水,琼鼻秀似清风,红唇艳若桃花,一头绸缎般的黑发如瀑布般披散,和着纷飞飘落的灵桃花瓣,宛如画中人。
她双手合十,一双杏眼里蕴满柔情,却又虔诚万分。
如此的自然美好,总让那些东堂的弟子看得入迷。有些少年甚至连武技课都翘了,就只为在此时此日,远远地看少女一眼。
这位少女的脾气火爆,还有点暴虐的倾向。接近她的人不是被她揍得不成人样,就是被那副毒舌骂到怀疑人生。
只有在今日,这位少女才能变得如此安静美好,好似一只毫无威胁性的小动物。
一位身材壮硕的少年打远处走近,刚想同少女说几句话,却微微皱眉,上前就是一脚踹在了树干上,随后只听得噗通两声,两个少年从树上掉了下来,模样甚是狼狈。
“我记得今日是功法测验吧……不去上课在这里干什么!找死吗!”壮硕少年大喊,一指宽的双眉斜插,怒气冲天。
“对……对不起,师兄。我们这就……这就离开!”
两个少年就像从树上掉下来的速度一样,像一阵旋风离开了这里。
“就算不用多管闲事也行,我今日正愁没有沙包。”少女露出一抹邪笑,手指捏的嘎巴嘎巴直响。
壮硕少年爽朗一笑,“我这不是为了他们的生命安全着想吗?这些小子不知道怎么寻思的,就算知道自己会被揍成那副德行还要往你身边凑。我说你小子,到底有什么地方吸引了他们?”
郑凌无奈地叹口气,“郑狮猊,我想你这辈子都不会知道美色是个什么东西。”
话刚说完,壮硕少年的面容变得严肃起来。
“叫哥哥,或者兄长。不能叫全名,这样很没礼貌。”
“少来这个。就算再说一百遍,我该怎么叫还是怎么叫……先不说这个,你来这里做什么?”郑凌起身,轻轻抖落纱裙上落的花瓣。
裙摆上艳丽的大红牡丹是那样的刺眼。
“哦,这个啊……我想来劝你不要去参加天禄榜了。你也知道的,你的寿命……”郑狮猊神色哀伤。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这件事情我比你们任何人都清楚!”郑凌目光坚定,“但正因为如此我才想拼一把!你也知道第一名拥有自选天阶功法的权利,说不得还能进入上品宗门。这样,这样我也能……”
“你也能找到复活那个小姑娘的方法对不对?复活一个人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与其去找那些个虚无缥缈的事情,倒不如先考虑考虑你自己怎么办!”郑狮猊的语气是恨铁不成钢。
“我能怎么办?我就是一个胆小鬼而已。”郑凌笑得勉强,“可我当过一次胆小鬼,不想当一辈子的胆小鬼!哥,这回你就让我自己做主好不好?”
“你……”郑狮猊指着郑凌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这小子上回叫自己哥是什么时候?是八年前还是十年前?
或许是……在没有穿上这身衣服之前吧……
“我只想,在我临死之前,不留遗憾。”郑凌缓缓开口。
他低头,看向衣冠冢,伸手,轻轻拂落上面的桃花花瓣。
“好吧……让你参加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这已经是最后的退让了,不许讨价还价。”郑狮猊说道。
“什么?”
“天禄榜的时候,不许一个人擅自行动。”
“我知道了,但前提是你们不能成为我的累赘……对了,他们参加吗?”郑凌像是想起来什么。
“只有姓唐的那个小子有资格参加,另外两个不是实力不够就是修为不够。”郑狮猊说道。
“哼,唐天耀那小子。”郑凌冷哼一声,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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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家新历,一千三百四十年。
正阳宗。
“小姐,你当真要参加这次白泽榜吗?”香兰忧心忡忡地看着虞珠,“听说白泽榜的死亡率高达五成,那个地方简直是太危险了。”
“当然要参加啊。我将修为一直压在筑基巅峰不就是为了这次的白泽榜吗?”虞珠笑着说道。
“可您不是说,这是为了巩固太快晋升的修为吗?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只有打下良好的基础才能晋升金丹啊?更何况世间妖孽那么多,单单一个练气六阶的崇小白就让您入了心魔……作奴婢的,实在是不放心。”香兰劝道。
“相信你家小姐,你家小姐可吸取了充足的教训!这次回来,我就晋升金丹。”虞珠自信满满地说道。
这几年来,她一直在用紫邪交给自己的特殊方法压制着自己的修为。为只为了这十年一次的白泽榜。
进入更好的宗门不是她唯一的目标,更重要的是,为了白泽榜前三名奖励的极品灵石!
对于其他人来说,或许是更为珍贵的灵石。但对她来说,只要有了极品灵石,她就能够觉醒神隐体了!
紫邪,离你出世,便更近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