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默，妈不想看着你那么痛苦！”妇人已经泪如雨下。

女孩仍旧不断挣扎着，“妈，就让我安安静静地走吧，质本洁来还洁去，不要让我再碰那些肮脏的东西了！”

女孩感觉有上万只蚂蚁在啃噬着自己的身体，她不停扯着自己的头发，用头撞击着墙壁，尽管拿墙壁上已经包裹着厚厚的海绵，不过仍是被撞出“轰轰”之声。

妇人抱紧了女孩，这一刻，她的心在滴血，她恨不能替女孩来承受这痛苦，可是此刻，她是多么的无助！

这时，一个中年人走了进来，“怎么，小么又不舒服了？为什么不给她吃药？”

“允之，小默她……”

中年人狠狠瞪了她一眼，转身出去了。不大会儿功夫。端着一杯水走了进来，“小默，来，喝杯水！”

“爸……你这水里没放东西吧？”女孩抽搐着嗫嚅道。

“小默，爸怎么会害你呢？快喝了吧！”

妇人接过来，女孩迟疑了片刻，还是喝了下去。

不一会儿，女孩眼前开始晕眩起来，没有了之前的痛苦神情，嘻嘻哈哈傻笑着，仿佛只有这一刻才是最快乐的。没多久，便感觉到了困乏，闭上眼，又缓缓睡了过去。

“允之，怎么会这样？”妇人急切问道。

“我多加了两片安眠药，她已经太依赖那东西了，难道你还想看她更加痛苦挣扎吗？”

妇人再次呜咽起来。

“好了，等这批货处理掉了，我再带她到A国去，那边我已经找人打听了，可以再多延缓她一些时日。”

“允之，我们这样做，真的对吗？”

“没有什么对不对的，只要她能少些痛苦，哪怕要我的命都行！”中年人一脸的坚毅，满脸的胡茬显示着他的沧桑，完全没有了当初的书生之气。

自从女孩得了这病，夫妻俩花光了所有积蓄，跑遍了全国各地，仍旧是无力回天，看着女孩每天都在痛苦中挣扎，两人心如刀绞。

多方打听，听说白面能解除痛苦，夫妻倆整整犹豫了三天三夜。眼睁睁看着女儿受这般折磨，终于是一狠心，便又了现在的一幕。

“好了，现在这几天是关键时刻，照顾好小默，她如果再犯病，就给她服点药，可不能让她再伤害自己了。”

轻轻抚摸设女孩手臂上布满的刀疤，妇人重重点了点头。

“还有，最近你不要出去，我隐约感觉有事情要发生，我眼皮这几天跳的厉害。”

“允之，不行咱们就收手吧！”

中年男人长长叹了一口气，“唉，等我干完这票，咱们就一起去A国，为了小默，我别无选择！”

本来可以过着安稳舒适的生活，但是突逢变故，人生的轨迹也就彻底改变了，谈什么无奈，说什么命运不公，此时都显得苍白无力，只有勇敢面对，才是解决之道。那个中年男人在心底思虑着，如果重来一次，他依然还会决绝地选择这条路，哪怕是前途未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