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叶言竹放下金樽,实实在在地准备结束这一场闹剧,在这一切之中,他只看到了人性的可悲,可是,他又有什么立场来批判人性?
“行的正坐的端!难道叶相真的相信她所说的?”
尽管被震撼,慕瑾依却依旧清醒,自己的路还是要走下去,接下来,摆脱困境才是重中之重。
“罢了,既然你们要公正,便给你们公正!饮香阁有失无可争议,即日起查封,再不得营业。领事人重失,交由宗人府处置。刚刚的那个丫鬟也交由宗人府。至于剩下的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今日先带去关入府衙大牢,待明天晌午,各自去领上五十大板,以后,就各凭造化吧。”
叶言竹瞥了一眼畏畏缩缩的国舅爷,顿了顿,接着道,“国舅爷是这次贺典的主要策划者,虽对中毒事件毫不知情,和大家一样深受其害,却也难辞其咎,不如就罚你修建元济桥,造福百姓好了。”
“叶相...”
国舅爷脸色白中又白了几分,修元济桥一事可大可小,顶多要耗费的就是些财力,可,自己刚刚才失去饮香阁这颗摇钱树,以后府里的支撑尚是难事,叶相此次,是想要自己把之前得来的钱财给悉数吐出来啊。
“国舅可是有何异议?”
叶言竹回视国舅爷,语气温和,话中却仿佛夹了刀子,硬是让国舅爷把悉心准备了的话给咽了下去。
“不敢不敢。”
国舅爷恭恭敬敬,生怕一不留神就落了个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下场。
叶言竹也不与他再计较,笑意摆在脸上,夏日清风的醉人之效竟也堪堪比不及此。
“蒋亦,帮贵人们安排好车辆,好生送回去。”
“嗯。”
蒋亦受命,刚准备去安排妥当,却看见自个儿专门扣下的小子竟猫着腰,躲在要去衙门领罚的大部队中。
蒋亦心中有气,偏又有些气不出来,猛地把那小子从人群中提出来,威胁道,“小子,去哪呢?难不成想先跟着去蹲大牢领板子然后再来我这里领一顿揍?”
无奈于自己被抓,他做出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样,赌气般地说道,“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蒋亦对他的话置之不理,也懒得多费口舌,又怕他逃了,便直接取来一根绳子捆着他的双手,拉着满脸黑线的“小厮”去安排车辆。
人群一堆一堆地散了,最后,三三两两,前一刻的人声鼎沸转眼变得异常空荡,这一切,仿佛也空荡了叶言竹的心。
就这样散了吗?卿儿,离你,好像又远了一步,到底我要怎么办才能寻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