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这个计划的核心就是,太后和迟扎陆贡,都插手吐蕃军队,一举一动,都瞒不过对方。唯有崔耕带来的三百侍卫,才是最大的变量,可以出奇制胜。
崔耕道:“既然王太妃安排的如此妥当,外臣照做便是。”
赤玛类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崔相果然聪明,那就祝咱们在丧日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
……
别看崔耕表面上答应的痛快,但要说他对赤玛类的话全然相信,那也不尽然。
出了布达拉宫后,一直仔细考量,赤玛类言谈话语间可有什么漏洞,会不会她是单纯的借刀杀人。乃至于,自己若是按照她所言的做了,又会有什么好处和害处!
“救!救命啊!”
正在崔耕神思不属之际,忽然远方一个凄厉地女声传来。
紧跟着,一匹快马从远方疾驰而至,马上有一吐蕃女子,艳若桃李,面色惊慌,道:“闪开!大家快闪开!马惊了,谁救救奴家啊!”
她说的虽是吐蕃语,但发生了什么事儿,大伙儿一眼就看得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眨眼间,那惊马已经疾驰到了崔耕队伍的跟前,那女子面色惶然,似乎要冒险跳马求生。
“小娘子莫怕!”
封常清瞅了个机会,大手一伸,左手揪住了马鞍,右手攥住了马鬃,两膀一叫力,道:“停下!”
希律律~~
那惊马发出了一声怪叫,往前紧跑几步,终于颓然而停,再也难以移动分毫。
“啊?”
那女子瞪了封常清一眼,眼中的嗔怪之色一闪而逝,翻身下马,转用汉语吧,道:“你们是汉人?多谢这位壮士,要不是您,奴家今日恐怕就有性命之忧了。”
“嘿嘿,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封常清晃了晃大黑脑袋,憨厚的笑着。不管怎么说,被一个如因此美丽的女子相谢,哪个男子都相当自豪不是?
可是,那女子眼珠一转,道:“您可是大周崔相的手下?”
“不错,正是。”
“嗯,崔相为三教护法,奴家甚是仰慕呢,能否给奴家引荐一番?”
擦!
这妞儿是别有所图啊!
封常清大为郁闷,看向崔耕道:“大人,您看……”
不待崔耕答言,那女子已经紧跑几步向前,道:“您就是崔相吧?奴家这厢有礼了。”
“嗯,本官就是。我……”崔耕也明白此女别有所图,下意识地就想把她打发走。
可还没等他说完呢,那女子迫不及待地打断,道:“崔相,奴家叫扎西卓玛,想求您为家父申冤”
“申冤?申什么冤?”
“奴家的父亲,牵连到了仲巴岛彭工的案子里,被太后打入了大牢之内。还请您在太后面前,为家父说几句好话。只要能保家父平安,妾身愿意为崔相做任何事。”
崔耕皱眉道:“本官似乎不应搀和进吐蕃的内政。”
“非是内政,而是为好人申冤,奴家的父亲,实在是冤枉得很啊!”说着话,扎西卓玛将一卷红绸高举,道:“这是奴家的状纸,请崔相收下吧。”
“你还真是有备而来……”
崔耕接过那个红绸,稍微一扫,就是面色骤然一变。
他忽然嘿嘿笑道:“扎西小娘子,刚才那个惊马是你有意为之吧?”
“确实如此。”扎西卓玛坦诚,道:“奴家的功夫也算不赖,原指望,偶然间被您所救,与您结缘。待讨得崔相的欢心后,再求您帮忙。没想到,您手下这个壮汉,竟有当街拦惊马之能。奴家没奈何,也只能直言相告了。”
“哈哈!何必那么麻烦?”崔耕忽然翻身下马,轻扶起佳人的如花娇颜,道:“如此佳人,我见犹怜。为了你,本官愿意做任何事。”
“真的吗?”扎西卓玛霞飞双颊,娇声道:“奴家就在前面不远,还请崔相喝杯酥油茶。”
“固所愿者,不甘请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