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他这么一带头儿,可了不得了。
“还有我牛进发!”
“还有我韦永常!”
“我舒庆云也算一个!”
……
其实,大家之前没积极认购三门峡栈道的股票,一个是怕杨务廉怪罪,一个是觉得,崔耕这个转运使能当几年?没错,崔耕是讲信誉,但是,他的继任者不讲信誉了咋办?
现在两个问题都解决了。那么多勋贵参与,连武则天都无可奈何,水陆转运使的继任者想赖账都没有可能。
有个龙家带头儿,法不责众么,杨务廉也不能把大家怎么样。
于是乎,在场的陕州人纷纷发言,表示要和那些勋贵均分五十万贯钱的股份。
还有些人资金不够,吵嚷着:“崔大人,您可不能厚此薄彼啊!我买三十贯钱的?”
“我出二十贯!”
“十贯钱!在下虽然钱少,但对崔转运使却是一片赤诚啊!”
……
完了!
见了这个场面,杨务廉心里一翻个儿,明白自己的谋划已经完全失败。
道理很简单,自己这个“令尹”对单个土豪有优势,但他们若联合起来,再有崔耕撑腰,弱势的一方就是自己了。
完全可以说,从今天开始,崔耕就是陕州实际上的掌控者,自己不过是个光杆司令罢了,恐怕命令都出不了刺史府啊!
最要命的是,这些人对自己知根知底儿的,崔耕拿到自己违法的铁证,完全没难度!
怎么办?怎么办?
杨务廉心思电转,趁着没人注意自己的空当儿,偷偷往外溜去。出了客栈,飞身上马,直奔长安方向而来。
没错,他要求助自己真正的靠山,张昌宗。
事实上,杨务廉这些年鱼肉百姓,得来的那些黑心钱,绝大部分都上供给张昌宗了。
张昌宗也答应他,若有机会,定会把他招回朝中。只是恰好遇到了崔耕这档子事儿,张昌宗才让他继续在陕州刺史的位置上待两年,坑崔耕一把。
现在出了乱子了,是该张昌宗出手庇佑他了。
“这个么……”
张昌宗听了杨务廉带来的消息之后,眉头微皱,看向郑道:“郑先生,你怎么看?”
“哈哈,千算万算,这崔二郎终于落入您的彀中了。”郑眉开眼笑地道:“就算崔耕有什么确实的证据又如何?只要您想保杨刺史,难不成陛下还不给您这个面子?”
“那当然不会了,一个陕州刺史而已,在陛下面前,着实不算什么。”
“还是的啊!待崔耕自以为万无一失,上本参杨刺史之际,您就让陛下看在您的面子上,留中不发。有了确凿的证据,都扳不倒一个中州刺史,您说说……以后他的命令,还有人听吗?再加上您派人挑拨……两年之内,他绝对完不成四百万石漕运的任务!”
宋之问质疑道:“陛下对漕运上心得很,难道你就不怕弄巧成拙,陛下真的就不给张常侍面子了?”
“当然不怕了。”郑眼珠一转,道:“张常侍,您就对陛下这么,这么说……包管那崔二郎,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