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耕道:“暂时让你提高诗作水平,当然是没法子的,不过……”
“什么?”
“让你今天力压临淄王还是没问题的。”
宋雪儿虽然对崔耕怀着无穷信心,但万没想到,他这么短时间内,就想出了应对之策,顿时满眼都是小星星,道:“啊?真的假的?到底怎么办?”
崔耕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道:“办法很简单,让临淄王主动认输不就行了?”
李隆基好悬没气乐了,道:“本王九岁的时候,就敢直叱武懿宗。姓崔的,我倒是奇怪了,你凭什么有把握,让本王认输?”
崔耕笃定道:“我说三个字儿,你必定认输无疑!”
“哪三个字儿?”
“张九龄!”
“什么张九龄?”李隆基满脸茫然之色。
但是,在场的其他人,却很快有人反应过来。
“张九龄不就是那个新科状元吗?崔涛夫提这个干什么?”
“嗨,这事儿不是明摆着的吗?老兄你想想,什么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这是一篇旧作啊!现在问题来了,临淄王什么时候到过海上?”
“你的意思是……这首诗不但是他抄的,而且是抄张九龄的?”
“还被人抓住了痛脚呢,临淄王这次丢人算是丢大发了!”
……
阵阵议论声传入李隆基的耳朵里,直如利刃穿心,又似身坠火海,简直是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没错,这诗的确不是李隆基自己写的,而是李休巧妙安排找人代写。但是,他万没想到,这首诗的来历,竟然已经泄露出去了。
李隆基怒视李休道:“张九龄?”
李休比李隆基还难受,苦涩道:“是,是张九龄!”
事实上,李休也委屈啊:尼玛这叫什么事儿啊,本来自己安排的好好的,先收买了夜来身边的丫鬟,让她建议夜来以月为题,让李隆基作诗。那丫鬟和夜来虽然名为主仆,却情同姐妹,当不会失手。
然后,自己又花重金,从新科状元张九龄那买了一首诗作。
万没想到,这张九龄口风不紧,竟然把此事泄露出去了,这让自己如何向临淄王交代?
其实,李休还真是冤枉张九龄了,崔耕知道此事,不是根据诗作,而是根据后世的记载。
崔耕笑眯眯地道:“临淄王,是我再多说几句,还是您主动认输呢?”
“小王认输!”
“好,临淄王愿赌服输,也算条汉子。”
然后,崔耕又看向宋雪儿,道:“只剩下一个宋金刚了,以送兄弟你的学问,当无问题?还不快把自己是诗作快快道来?”
“不嘛……”宋雪儿撒娇,道:“崔大哥的文才是我的十倍,不如你先做几个例诗,给我参考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