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五娘可不知李休那龌龊心思,道:“李家后继有人了,难道夫君不高兴?”
“不是,当然不是。我是在想……没有了五娘之助,要想把那些铠甲兵器抢回来,可就难了。”
话刚出口,李休就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了。他心中暗想,难不成,没有了肖五娘在崔耕身边,我就没了和崔耕正面交手的胆量了吗?
不,不是这样的!一定不是这样的!
即便不用美人计,我这两年在剑南道发展势力,收获不小。秘堂的实力,任何人不敢轻视。另外还有,李旦心腹姚元崇调来的,州众多官兵之助。
这三股力量加在一起,虽然硬拼不过崔耕,但抢回那批铠甲兵器,却是站着绝对的兵力优势,当无问题。
对,我之前只是为求稳妥,不忍牺牲太多将士的性命罢了,并不是非五娘牺牲不可。
想到这里,他温言道:“那五娘你就安心养胎,且看夫君我如何破了皇泽寺,给崔耕一个狠狠的教训!”
“那妾身就先预祝夫君旗开得胜,马到成功。不过……”
“怎样?”
肖五娘痴痴地道:“我想和夫君一起去,看看夫君作战的英姿,可以吗?”
“哈哈,有何不可?五娘,你就瞧好吧。为夫这就调兵遣将,十日后,咱们兵发皇泽寺!”
……
……
三日后,益州大都督府。
如今,原益州大都督府长史姚寿已经下狱。
崔耕终究是害怕是得罪李旦过深,没把李休乃那上万件兵器铠甲主人的消息公开,而是把这个屎盆子扣在了姚寿的身上。
反正他是大贪官一名,手底下人命无数,多这么一桩罪过,少这么一桩罪过都无关紧要。
姚寿出事儿,益州大都督府没了主人,崔耕这个剑南道查访使,索性就鹊巢鸠占了。
“崔查访,你真是神机妙算啊!属下真是对您佩服的五体投地!”帘栊一挑,剧士开颇为兴奋的走进了崔耕的书房内。
原来的剧士开心高气傲,即便对崔耕也没放在眼里。不过,被钱顺来和崔秀芳一阵收拾之后,这小伙子的世界观轰然坍塌,对崔耕前倨后恭,现在很有向宋根海方向发展的趋势,找着机会就拍马屁。
崔耕眼皮微抬,道:“行了,有事儿说事儿,少整那些没用的。”
“就是,您当初没把皇泽寺的铠甲兵器们远走。如今吊着了一条大鱼!”
崔耕眉头微皱,道:“钓大鱼?本官当初可没这个想法,只是怕陛下派人来查验那密室的真假,才没动里面的布置。”
“您就莫谦虚了,几个月前,您说怕陛下派人检验密室的真假,还合情合理。但是陛下嘉奖您的诏书,都下达了快半年了,您怎么还没动那些铠甲兵器?”
崔耕实话实说,道:“本官公务繁忙,忘了。”
剧士开道:“成,崔大人您说自己忘了,那就是忘了,卑职不敢跟您争。但是,咱们该如何应对那条大鱼呢?”
崔耕颇为好奇得道:“那条大鱼究竟是什么来历?你又是从哪得到的消息?”
“那条大鱼就是秘堂之主李休。至于这条消息的来历嘛……”
剧士开轻拍了两下手,冲着外面道:“进来吧!今天崔大人心情好,答应见见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