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一支三十多人的明军靠近了登州城门。自登州之乱之后,登州已经承平了十多年了,虽偶有活不下去的农民造反,但是这些土贼的规模都不大,都轻松的被收拾了。城门站岗的城防营老兵,都懒洋洋的或坐或站,看到行人才上前勒索些入城费。看到这样一支明军过来,压根没放在心上,何况领头的人都是熟人。看到蒋成带人押着十来个农民模样的犯人,大概刚刚出去打仗已经打赢了。
“蒋成,这次这么快就打赢了,有多少土贼,有什么缴获没有,有没有女子啊?”靠在城门上的兵丁问了一声,却连动一下的意思都没有。
“打土贼最没有油水了,土贼们都穷的叮当响,就看下能够捉多少女子,到时候往妓院一卖,兄弟们还能分点好处。”一个老兵对身边的守城士兵们说道。
“这次捉了多少女人啊,让兄弟们先乐呵乐呵,再拿去发卖也不迟。”有几个年轻的兵丁上前问道。
只有一个老兵感到一丝的诧异,因为蒋成身后有好些个人他都不认识,按说城里守备营士兵差不多他都认识,就算有些交道打的少的不打熟悉,但是总不会没有见过。而且奇怪的是押送过来的犯人,不但没有镣铐,连绳子都没有绑。
略感奇怪的问了一声:“怎么后面的几位弟兄,看着好像不大面熟的样子。”
虽然只是这么轻轻一问,在这么冷的天里,那些犯人竟然都紧张的满头汗,心砰砰跳。这几个守城门兵丁,哪怕再稍微多一点点戒心,都能注意到蒋成身后的人的僵硬神情。而且那些犯人一个个满头大汗,兵丁完全没看出来异常,还以为那些犯人受了惊吓,身体发虚所致。
蒋成一边招呼身边的人快速过城门,一边回答道:“这几个弟兄原来也是我那个卫所的,实在过不下去了,最近才入的的守备营。”
蒋成在城防营还是有些威信的,城门的兵丁不敢过多盘问,还笑嘻嘻的陪笑着。蒋成见应付了过去,心里也放下了一块石头。虽说城门才几个士兵,可以迅速斩杀控制城门,但没有进到城内,一旦里面还有人把城门一关就麻烦了。这可是自己投效这支反贼的第一件事,千万不能让上头对自己失望。
见有五人过了城门到了城内,并作出了无事的信号。蒋成迅速抽出腰刀,架在自己身边的一个城防营的兵丁头上。然后说了一句。
“动手!”
这下蒋成身边的人得了信号,都从身上抽出腰刀,吆喝着向守城门的兵丁扑了上去。王国忠更是直接一刀劈出,直接毙杀身边这个完全没有丝毫防备的倒霉蛋。
“王国忠,将军可是交代为了减少杀伤,才让我带你们夺城门的,这些人都是我城防营的兄弟,也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也都会投降的,你怎么把人杀了。”蒋成看着被王国忠一刀劈死的士兵,就倒在血泊中,这个人自己还认识,立刻对王国忠喝止道。
“将军只是说减少杀伤,可没有说不准杀人,谁知道这些人会不会反抗,到时候伤了自家弟兄才算出了事。”王国忠淡淡的回了一句。这个蒋成一来就立了这么大的功劳,将军立刻提拔他做了营长。自己第一时间跟随,现在也是营长。现在眼看这个蒋成又要立下大功,到时候他把这城防营的人都拉到军中,只怕有两营的人都听他指挥。这么大的竞争对手出现,王国忠自然没有太好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