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淬炼筋骨,齐瞳忍不住修炼了一会儿,那种舒爽感无法形容,怪不得先人都说炼体期中炼骨阶段是整个修炼途中最为轻松的时刻,这种令人着迷的感觉确实是不错。
收到了前面两样东西的好处,齐瞳满怀期待的看向那块摆在一边,平淡的玉佩。
拿起玉佩摆弄了许久,他发现这个玉佩完全没有什么功效,放在身上修炼也不会有什么加速修炼的效果,也没有什么冬暖夏凉的作用,不知道为何堕天尊者会把这块玉佩和那两样摆在一起。
想不通其中的缘由,齐瞳索性不再去想,既然是堕天尊责的遗留,相比不是什么平凡的东西,先收着再说。
时间已经夜半,天空中挂着一轮弯弯的月亮,下过雨的山谷显得生机勃勃,蟋蟀和青蛙的叫声此起彼伏,说来也奇怪,这个山谷中没有任何大型动物,连鸟兽都不曾存在。
齐瞳站在谷中抬头望去,以他的视力都无法看到上头到底有多高,可想而知这个山谷有多么的深不见底。
想当初自己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居然没有摔死,齐瞳都感到一阵后怕。
“好家伙,这么高的地方要我怎么上去?开玩笑吧。”齐瞳为此赶到头疼不已,掉下来很简单,上去就是一个大难题了,他没有融灵期大能那种腾云驾雾的能力,而且山壁如此陡峭,想要爬上去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会吧,难道我齐瞳刚刚得到了机缘,就要老死在谷底吗?贼老天,不带这样子玩人的吧。”发现没有任何办法上去,齐瞳仰天怒吼。
“也不知道爹娘怎么样了,我都不知道过了多久了,想必他们都担心着我。”对于自己的父母,齐瞳很清楚,自己从来没有夜不归宿过,他们肯定会担心。
雨过天晴,第二天一早,天气放晴,在山洞中的齐瞳睁开了眼睛,一夜的修炼让他的修为精进了不少。
沅山镇齐家,经过老爷子的审判,齐天被处罚紧闭三个月,然后在戒律堂待到家族成人仪式的开始,齐石,纵容儿子,私藏药材,革去药房管理职务,紧闭一月。
至于齐恒,老爷子爱才之心,只是关了他七天紧闭。
至此,关于齐瞳落谷一事算是完结,老爷子吩咐以后所有人对此事都必须闭口不提。
齐山得知齐石一家所受的惩罚之后只是一笑而过,这种结果他早就猜测到了,家族不会为了一个天赋平平的后辈去重责两个可以称之为天才的后辈。
这几天只有齐家老大,齐岩时不时来到齐山的家里看望一下,留下一些修炼的药材,都是有助于肉体修炼的药材。
其实齐家老爷子在上一次齐山出手时候就发现,自己这个被放任不管的儿子可能不是没办法炼气,而是以一种另外的方式不断修炼着,一种他们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方法。
不然怎么可能一个炼体巅峰的修士能够打出炼气五层所能打出的威力,那就只能是一种,那个炼体巅峰的修士肉身力量极强,远远超出常人的料想。
齐岩送的大多数药材都是齐老爷子吩咐下去的,还有一些就是他自己出资购买的,为了让他三弟忘却丧子之痛。
对此齐山不屑一顾,难道这些药材就可以挽回他已经失去的儿子了吗?不可能。
无心修炼的他每天喝着闷酒,在儿子的衣冠冢面前以泪洗面,诉说着这些年压抑的话语。
远远的,齐老爷子听到齐山的诉苦,老眼中滴落着泪水,自己这个小儿子,曾经的天才,那些被人无情嘲讽的日子确实很苦,自己这个当爹的什么都没有做,让他一个人承受了那么多。
每个孩子都是父母的心头肉,谁都不想自己的儿子受苦,但齐老爷子必须让他们受苦,还不能表现出一个父亲应该有的关爱,因为,他是整个齐家的支柱,如果他倒了,那么齐家也就倒了。
又是一天过去,第二天一早,齐山拖着宿醉的身子来到家门前,石桌上摆满了酒坛子,用手扯开一个坛子便猛灌下去,烈酒灼烧着他的喉咙,那种痛却没有心痛那么痛。
突然间,一个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一把夺过酒坛子放在一边,用着颤抖的声音说道
“爹,瞳儿回来了。”
齐山一愣神,仔细一看,眼角的泪水不住的流淌而下,一把抱住身前的人儿,那是他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