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炮头疼的道:“少爷,璇儿不是窑姐,你不能用对待窑姐的方式对待她啊!”
“那我怎么知道,”金少爷嘴硬道:“我还当她真个对我倾心。”
“行了,行了,”张大炮一副被你打败的表情:“那你不回金府却跑来这么做什么?”
“我心情不好,”金少爷十分郁闷的道:“过来找张兄喝两杯酒。”
刚说完,张子云已经迎出来:“金兄,我正准备叫你过府一叙,来,咱们入席吧。”
说完招呼着众人来到后堂深处鸳鸯楼下,坐下没多久,武松大踏步走来,看到夫人宅眷都在席上,吃了一杯,便待转身出来。张都监唤住武松问道:“你那里去?”武松答道:“恩相在上,夫人宅眷在此饮宴,小人理合回避。”张都监大笑道:“差了,我敬你是个义士,特地请将你来一处饮酒,如自家一般,何故却要回避?你是我心腹人,何碍?便一处饮酒不妨。”武松道:“小人是个囚徒,如何敢与恩相坐地!”张都监道:“义士,你如何见外?此间又无外人,便坐不妨。”武松三回五次谦让告辞,张都监那里肯放,定要武松一处坐地。武松只得唱个无礼喏,远远地斜着身坐了。张都监着丫嬛、养娘斟酒,相劝一杯两盏。看看饮过五七杯酒,张都监叫抬上果桌饮酒,又进了一两套。食次说些闲话,问了些枪法。张都监道:“大丈夫饮酒,何用小杯!”叫:“取大银赏锺斟酒与义士吃。”连珠箭劝了武松几锺。看看月明光彩照入东窗。武松吃的半醉,却都忘了礼数,只顾痛饮。
张都监见武松眼神朦胧,急差人去叫玉兰出来。张大炮心里明亮,也不点破,只心里乐得直笑,老子看你现在把谁许给武松。
果不其然,只一会功夫,那小厮匆匆忙忙的又跑回来,在张都监耳畔嘀咕一阵。张都监不愧是老江湖,闻言也不动声色,只跟武松将着酒喝。又喝得一阵,张子云嚷着要上茅厕,非得拉着张大炮出来,喷着酒气道:“你给我说实话,玉兰跑哪去了?”
张大炮装疯卖傻:“玉兰?哪个玉兰?”
“就是今日我让你教她曲儿那姑娘!”
“我怎么知道?”张大炮理直气壮的道:“我教完她就走了,她有手有脚,我怎么知道她跑哪去了?说不定会哪家公子哥去了呢!”
“没听说她有相好的啊,”张子云喃喃道:“这死丫头!”接着焦急的对张大炮道:“管不了那么多了,张兄,现在情况有变,一会进去我就叫你跟武松较量武艺,你看只要一有机会,立马结果这厮,你放心,有什么事情我担着。”
还你担着,张大炮心里直骂,老子是来救你一家的!我不被武松结果就算好的了,那厮可是老虎都能打死的,我死了你担不担?
张大炮一肚子的怨言但是无从说起,张子云见他沉默不语,只道他答应,不由分说拉着张大炮又回得酒桌对武松道:“都头,我这位张兄弟文采武功俱是了得,早时间还跟京城的八十万枪棒教头林冲动过手,早闻都头威名,心下神交已久,很想与都头切磋比试一番,不知都头意下如何?”
“好啊,”张都监正不知如何是好,闻言大喜:“正该如此!”
武松努力睁开醉眼,看着张大炮道:“既是公子朋友,那咱们就点到即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