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普通人，普通人不都是这样？”

“错！普通人也有物质欲望、生活目标，可你有么？你是想成为天下之主？还是后宫之王？你想吃最好的美食？还是上最美的女人？你是想赚最多的钱？还是用最强的武器？你没有！你只是为活着而活着……就算是在游戏里，你也只会按着主线前进，按照游戏里设定的目标直线前进。你不会停下来看一眼风景，也不会为了一个姑娘蹉跎一晚。因为理智告诉你，那是毫无意义的！没有效率的！看吧，你哪里有感情了？”

心底最隐藏的秘密被叶语看穿，凌枫有些不知如何处理。

这时叶语却继续说道：“你就像是一台电脑，只有逻辑的判断！在我看来，你更像是把自己当成是神，一个不会对低等生物产生感情的神灵。俯瞰着我们为自己的欲望奔走，为自己的情仇纠结，你而却只是淡然的装成其中的一员。哪怕我们爱你到献出生命，你也也只是象征性的赏赐给我们应该得的东西。哪怕是我们恨你到想要杀死你，你也只是赐给我们一死亡。你的心中没有怜悯，也没有仇恨，只有就事论事！就算是这样的末日在你的眼里也不过是换了一个场景而已！你判定人的生死是不是仍然遵守着以前的规则，现实的法律？你是警察还是法官？还是说当自己是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皇帝？但无论是警察还是皇帝也是有自己的感情的，你却没有！就算是在这无拘无束的末日中，你也必须给自己找到一个行事的规则，因为你没有感情！你不是人，没有行事规则你就会暴露本性！”

“我是人，我也是有感情的！”

“是嘛，是那种黑色的，想要摧毁一切的疯狂么？既然你有，就表现出来啊！你不是一旦受挫折就会发疯么？你发给我看啊！”叶语一边说着，眼泪如珍珠般大颗大颗的流下来。但她还是再次举起了手中的圣典，绿色的光芒闪过。自然之怒打在凌枫的身上，已经无法保护身体的护甲被炸下碎片，凌枫的胸前立刻血肉模糊一片。

“没用的，因为我相信你，我知道你是不会杀我的吧。”看着叶语泪如雨下的脸庞，凌枫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说着自己的判断：“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做这些没意义的事。”

“是的，在你的眼中我做这些都是没意义的事！那是因为你根本没有感情！你不懂感情与理智的矛盾！你不懂为何爱与恨只有一线之隔！我现在恨你！也要你恨我，哪怕是用你那黑色的感情摧毁我！来啊！”叶语指着自己。

但是凌枫却没有动。

“你为什么要这么理智！你为什么要这么压抑自己？你为什么不能理解别人关心你的心情？这样没有感情的人生，这样用理智看穿红尘的样子，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活着其实没有意思……

谁都有一死，生前所有的一切都是虚妄，无论是盖世功业，还是倾城美人，无论是传世美名，还是绝世财富，在死亡的那一刻就化为虚无，无论是碌碌无为还是成就无双，最终与自己又有何干？

生命是短暂的，就像游戏中限时的时装一样，就算美丽一时，但终究还是会失去的，加一又减一仍然等于零，这样的事物要来又有什么意义？

人生不过是场零和游戏……

是啊，自己在小时候那次就已经死了，后续的人生不过是场无聊的加时赛。如果不是答应了别人的承诺，自己早就想退场了……

“活着确实没有意思，如果你能保重自己，我的使命就结束了。”凌枫走到大厦的边缘。

“我会保重的，你去死吧！”叶语轻轻的说道。

凌枫眼睛一闭，歪身向楼下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