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这长洲县里横行霸道,除了平日里和归家兄弟发生些许摩擦,还没人敢对自己不敬半分,更别说在观音庙前的一顿暴打了。此刻想到了那布告,心中自然舒畅,想着今晚得去聚花苑快活去,这样才对得起自己。
“哈哈,大哥,小弟就是为了这事前来报喜的,未曾想大哥先知晓了。”
“泰弟,走,今日大哥高兴,去喝一杯,明日看热闹去。”
吴岿今日竟提出去喝一杯,助兴助兴,看来此番是当真高兴了。平日里在吴府中看书学习的大公子,今日去醉卧酒楼,晚上约莫着会被这个纨绔弟弟带去烟花之地也再作两说。不管怎样,他们高兴。
他们高兴之时,却不知道归府宅邸中归绘、苏芝众人的焦虑。
“明日刑车必过望方阁,而这个地方正好是和岔路之道。我们就在这里劫住他们,就回储兄弟。到时候分散跑,最后从后门进入我归府,便大功告成。”归绘道。
“回归府?那岂不是要牵连了你们归家?这万万不行。”苏芝犹豫道。
“没什么不行……”
“人家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丹墨怎能一意孤行。”
归绘话未说完,便被打断,听声音,浑厚的程度,又在归府宅邸中,定是归老爷了。
归老爷听到了小厮讨论有这个姓储的贼寇次日将被当街斩首示众,而最近储华逸也正好不在府中,便前来找归绘,却不成遇见了众人在商讨。如此,他肯定了储华逸便是布告说的储贼寇,如今,归绘竟想为了救他,不惜搭上自己,这可不行。归家的希望可都是在他的身上啊!为了一个厮役,完全不知啊!
此外,那个丫头归画也跟着过来了,看见了苏芝,兴高采烈地扑向苏芝怀里,像是几年没被抱过一样。
可是,苏芝现在在为储华逸的事烦恼,哪有心思与她瞎闹,又不忍她难过,只得随便应付一下了。归老爷的话,意思很明显,做生意的她又怎会不知?
“归伯伯,既然如此,那告辞了。”说完便走,羊子、六土跟上。
归绘看着他们,想留住他们,一起商讨,但是归老爷在旁边,他不能多说什么?只能看着他们远去。
“父亲,储兄弟是被冤枉的。”归绘道。
“对呀对呀!爹爹,我储哥哥是冤枉的。”归画不知何时也插入了进来。
归老爷看了一眼归画,道:“女孩子,你懂什么?回去找你娘去。”眼神像是在责怪她,这时还不是你挑出来的。
“丹墨,你觉得你们胜算有多大?还有,你想过没有?你去了,我们家族会怎么样?”归老爷问道。
这些归绘又何尝没有想到,只是储兄弟是为了自己的妹妹而被冤枉,按事实来说,不去就他,自己何以君子称?除此之外,储兄弟叫了自己大哥,那么自己也要像羊子一样,做好一个大哥该做的事。
“来人,把公子关在书房里,没我的命令,谁都不许放他出来。”归老爷道。
“爹,你……”
归绘被关进书房,而处在昏迷状态的储华逸,全无知晓外面为了自己是何情况?更你不知晓死亡距离自己就是自己时辰了。
这一天,随着归绘被关起来而结束。
明日,朝阳升起,也许又是另一道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