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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抚顺沦为建奴屯兵之所,辽沈一日可及,欲南则南,欲北则北,来去若风雨,刹人若草菅。
朱由校听完觉得汗颜,对自己马虎懊恼不已,担心道,“难怪此前边警频传,朕准熊廷弼固守之策,不知有多少建奴细作再次混淆其中。”
“熊廷弼办差老臣,前奏已将难民安置城外,应无大碍。”
朱由校摇摇头,细作那那么容易分辨,拱卫司遣往各处的内应不是也未暴露吗,问道,“若让熊廷弼借机收复失地……”
孙承宗见天子有催战之意,忙劝解,“皇上,奴酋非疥癣小疾,累岁之,今控弦已不下十余万,且器极犀利,马闲驰逐,即以一兵当一贼,势恐不胜,况我兵合之不少,分之不多乎?”
“此仅我君臣二人,朕不过气急妄语,孙师傅不必较真。”
孙承宗谨记自己的帝师使命,退后一步表情严肃的说道,“怒时之言多失体,天子一怒则血流漂杵,且兵者国之大事,不可不察也。望皇上遇事心镇定、不轻怒。”
朱由校再次觉得汗颜,摸摸鼻子道,“朕知错了。”
孙承宗见意思已经表达到,便不再纠缠,“熊廷弼奏乞工部增铁锅一万余,还请皇上决断。”
朱由校想到工部尚书恐怕此时还在门头沟折腾蒸汽机吧,而且工部每年进项也就那么多,待开春后需银子的地方太多,想到建奴给朝鲜国书之事,吩咐道,“准让他去朝鲜征收,也顺便试探李珲的态度。”
“臣遵旨。”孙承宗也觉此计可行,不能让朝鲜置之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