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肆意回到左邱南的公寓，第一时间给小金打去了电话，却发现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打通。左邱南看着她第一次露出这种惊慌的神色，终于忍不住出声劝慰：“肆意，你别慌，现在必须要保持冷静。”

姜肆意难受的缩在沙发上，抬起头看着眼前目光如水的男人，淡淡点了点头，“小金一定被颜司明囚禁了，他究竟想做什么？”

尽管左邱南很不甘愿，但他还是没有隐瞒的开口说道：“他想得到你。”

“得到我？什么意思？”

左邱南顺势坐在她身边，搂着她的腰叹了口气，“你这张脸，就算是被蒙上了一层灰，也还是有人愿意热衷。”

姜肆意皱着眉头，认真摇了摇头，“这不可能！”

左邱南好奇的看向她，“你怎么确定他不会？”

姜肆意想了想，终于还是没有隐瞒的对左邱南讲述了自己记忆里的前世今生。左邱南起初瞪大了眼睛，他的专业告诉他肆意并没有撒谎，而是真的经历了她口中的一切。不过当她讲到有关颜司明的时候，终于还是黑了一张俊脸。

“你找初恋的眼光真的不怎么样！”

姜肆意成功被逗笑，眼含笑意的靠在他身上，“你说，这会不会是我的一场梦？”

左邱南很诚实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说的一切都不符合科学依据。但我当初一直好奇一件事，江茑萝被收养的当天你并没有接到通知，却能提前准备好礼物，是因为你知道她哪天会被收养，对不对？”

姜肆意点头，“上辈子的事，我都一清二楚的印在脑海里。”

左邱南握拳，心里滔天的怒意快要丧失了自己的理智，“他们曾经那样对待你，为什么不离开呢？”

姜肆意神色一僵，她要怎么告诉他？说自己因为不想离开颜司明，还是舍不得她从小长大的地方？后者明显太过牵强，不足以让他信服。

左邱南眼眸闪了闪，终于明白自己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是突然犯贱的觉得，他的小病人从这一刻开始，不管做出什么天怒人愤的事，他都会站在她的身边保护她。

或许曾经他见证过很多的心理变态们悲惨的经历，没有办法感同身受，只是作为一个心理医生的职业素养，不管他们有什么难言之隐，都必须要做回一个被法律约束，也同时被保护的正常人。

但现在，他却觉得自己前半生是那样残忍，剥夺了一个人的选择权利。

姜肆意看着他的眼睛忽明忽暗，似乎想到了什么没有办法接受的事，痛苦的呜咽着。

“阿南很好呐，你在帮助他们，不是吗？”

左邱南摇头苦笑，“但他们未必愿意。”

“亚辛难道不愿意？那些因为你的原因，重新做回正常人的心理变态们，会衷心的感谢你！”

左邱南头脑混乱，并没有出声反驳她的话。或许她说得对，也或许只是安慰自己，那些都已经不重要了。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既然开弓没有回头箭，就要一路走下去。不管身边的女孩要经历怎样的磨难，他都要站在她身边。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姜肆意接起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男声，让姜肆意下意识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