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名义上的。”
定国公说:“我既然答应了,便不会将之视为儿戏。”
阿九愣了下,大宝也有些意外地看着他。
“这么说,你是真心要收大宝为徒?”
定国公负手走过来,目光锐利的扫过一脸狼狈的大宝,对他说道:“虽然我并不喜欢你,而你也没有练武的天份,但看你能吃苦耐劳,也是块可磨练的材料。不管什么成就,都是一分天资,九分努力达成的。只要你肯用心,相信经过我的训练,便也能锻造出几分能力来。”
阿九听到定国公这番话,着实有些吃惊,同时又很开心地连声问道:“定国公,您说的可是真的?”
定国公瞪她一眼,一脸不悦。他们领军打仗的,可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虽然这小子长得白净秀气,看着没半点男子气魄。但好在年纪尚浅,大有雕琢塑造的空间。
他承认自己当初是有些以貌取人,接触下来,倒也觉得他老实乖顺,可调教。
阿九突然耶了一声,高兴地抓着大宝的双臂,叫道:“大宝,定国公真的要收你为徒了!”
她真的替他开心,能跟着定国公,必定会有出息的。
大宝却突然皱了下眉,面露痛苦。
“怎么了?”阿九紧盯着他,关切地问。
“没、没事。”就是全身都是伤,被她这么用力一抓,更疼了。
阿九似意识过来,不由分说地掀开袖子一看,那细皮嫩肉都变得瘀青了。她顿时不满地道:“定国公,就算您想要训练大宝,但这……是不是也有点太过于着急了。只是初学者,真的需要这么重的训练吗?”
定国公看了云书一眼,他出手确实有些重了。可嘴上仍是维护道:“这算什么。这还不是正式的训练,这点挫折疼痛都受不了,日后怎经得起我的训练。”
“你别欺骗我没学过功夫。难道习武不是先从基础功学起吗?像扎马步什么的。”阿九看向上官云书,意有所指地道:“我看是有人将大宝当成发泄的人肉沙包使用了。”
被揭穿的上官云书面色尴尬了下,复又板着脸道:“这都得怪你。”
“怪我?”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了?
“若不是你忽悠了我,害我被皇上训了一顿,还责令我去向那蛮王子道歉,我又怎会憋了一肚子窝囊气。”
“诶,等等——”阿九听得有些蒙了,抬手打断他,“什么叫我忽悠你?”
上官云书上前,不顾身份地指着她的鼻子,责问道:“你不是放大话说,有办法让那哈努赤向我斟茶道歉么?结果呢?”
阿九打开他没规矩的手,瞪了他一眼,不解地问:“那这事之前不是禀明皇上了么,他不是没有追究?怎么又把你训了?”
“哼,甭提了。”上官云书臭着脸,说:“算我倒霉。”
“诶,这得好好说说,你让我听得稀里胡涂的,我怎么帮你。”
上官云书看了她一眼,沉默了下,才缓缓开口:“事情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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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着凉亭下,阿九喝着茶,听完上官云书叙述完,总算明白了。
原来这十七王爷今早出门,又碰上了哈努赤。冤家路窄,见面分外眼红。但碍于各自被警告过,也没有一言不合的就开打,彼此绕道而行。
事情起因是因为那哈努赤走路时自个撞上了一位老人,却对老人发起火来,盛气凌人,骂骂咧咧个不停。还没走远的十七王爷自是看不顺眼,却仍告诫自己不要冲动。
谁知那哈努赤骂着骂着,发现自己的玉佩不见了,便又说是那老人故意撞他,把玉佩顺走了,非逼着人家交出来。
老人被他逼得跪在地上,磕着头,苦苦哀求,说自己没拿。哈努赤自是不相信,恼怒之下,便动起手来。
这让好打抱不平的十七王爷忍无可忍了。
后果,不用想也知道了。
醉酒加上纵欲,让哈努赤在十七王爷那儿吃了大亏,被揍得鼻青脸肿,门牙都掉了两颗。盛怒之下,告到皇上那儿。
阿九觉得那哈努赤已经无耻到一种境界了。半夜才在巷子里大逞兽欲,清晨又欺负老人。这让阿九想起了曾经看过的某个新闻,仗着持有外交权的老外在中国领土上作奸犯科,还得到包庇豁免,想着便是各种的恶心。
这皇上若是真让十七王爷去道歉,那就未免太昏庸了。
此刻,她脑子里不禁回响起上官绝世说的那句话——
你在南梁国受苦受难,怕你命不好,当了皇上的子民。
她想,如果是上官绝世统治国家的话,依他那性子,想必不会……
想着,阿九蓦地一惊。
糟糕,她怎么被那邪男给洗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