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亲们?什么东西?”权哥愣了一下。
就在权哥刚抛出这句疑问时,一大堆村民气势汹汹地从公路另一边拐进来,权哥和他的手下看到“乡亲们”人数极多,而且也都手持武器,不禁都脸上变色。他们原本都以为自己这一方人多势众,这一次出马肯定是手到擒来,却没想到莫名其妙地蹦出了一大堆人。
方瑜进得意地说:“这个村就是我老家,我的叔公姨婆,表哥堂弟,舅姨婶嫂全都在,今天你们是想走也未必有那么容易。”
权哥望着方瑜进想:“这小子花言巧语,诡计多端,说不定又在扯谎话来骗我,我还是先确认一下比较好。”
然后权哥就对着村民们说:“哪一位是带头的?不如出来好好谈谈。”
村长从村民中走了出来,他们也十分害怕权哥的人马,村长走上前去到权哥的身旁,担忧地问:“敢问兄弟在哪里发财?不是警察吧?”
权哥连忙赔笑着说:“怎么可能会是警察呢?我就在县内的一个印刷厂工作,我们都是那里的保安。老爷子,这小子说你们是他的亲戚,是真的吗?”
村长疑惑地说:“这怎么可能?我们跟这小子有仇,正要办他呢。小兄弟跟他是什么关系?”
权哥也欣喜地拍了一下腿说:“不瞒您说,我也跟这小子有账要算,你们不是他这边的就太好了。”两方人都不想和对方起冲突,听到对方不是方瑜进这边的,不禁都面露微笑,几乎要握手庆祝了,只有方瑜进听到自己谎言被戳穿,脸上就露出了尴尬的笑容。
权哥就握着村长的手说:“老爷子啊,跟你开口提个要求。这小子偷了我们厂里的钱,我们要带他回去教训一下他,你们跟他有仇是吧?我一并帮你们出气,怎么样?”
村长却摆手说:“不必不必,你是不知道,这小子偷了我们村的姑娘,我们说什么也要好好教训这小子一顿,让他把人家姑娘给娶了。这事不劳你们操心了,交给我们吧。”
方瑜进想:“这两个家伙给我安的罪名越来越过分了啊。”
“老爷子,你是不知道,这小子偷了我们厂一百多万呢,我怎么能放他走呢?这我不好跟厂长交待啊。不如这样,你给我个面子,我给你一笔钱总行了吧,你拿这笔钱给那个被糟蹋的姑娘安置一下,让人家开始新生活呗,跟这小子过日子没前途的。”
村长虽然和对方在和和气气地谈话,但心底里还是在担心对方是警察,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放方瑜进等人离开,毕竟他们都知道村子的秘密。于是村长就伸出手,将方瑜进拉到自己的身后。
村长虽然没有说话,但这个动作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就是说什么也不会放方瑜进离开,权哥脸上的笑容也慢慢消逝,他伸手进入衣服口袋想:“不管他们的关系是什么,看来这老东西是不打算放人了。”
忽然权哥就从怀内掏出了一把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村长的胸膛,用冷冰冰的语气说:“把他交过来,不然你身上多了一个血窟窿可不好吧,老爷子。”
村长一言不发地将方瑜进交给了权哥,权哥又说:“他还有同伴的吧?一起交过来吧。”
村长就回头对着身后的人说:“带他们过来。”然后又对着肥胖的村民使了个眼神。
那名肥胖的村民立马就带着一伙人将端木琴四人带过来,四人中除了端木启以外,看到权哥等人也一头雾水。想:“这些人是谁?是警察吗?”
权哥看到村长等人十分顺从,就笑着说:“老爷子,谢了啊。”
村长没有说话,在权哥转身时,那名肥胖的村民突然就冲了过去,往权哥身上捅了一刀,权哥立即就倒在地上,捂着流血的小腹指着肥胖的村民想要说话,但他却只吐出了一口血,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肥胖的村民大声喊:“乡亲们,跟他们拼了!”权哥的手下看到自己的老大被捅,便立即也带着武器冲了过去,一瞬间两伙人马就纠缠在一起,打斗声,铁器碰撞声,叫嚷声,惨叫声瞬间就融合在一起,打破了这乡野间的静谧。
方瑜进看到不少人扭打在一起,有的人将对方打倒之后,还要骑上去继续用拳头狠狠地殴打对方的脸庞,而有的人则被木棒抽打了脑袋,瞬间就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用冷兵器的战斗最凶险,有的人被砍中一刀,鲜血四溅,直接就捂着伤口跪在地上,张嘴发出了悲痛的呻吟。
胡衍、端木启和严老师都没看过这样惨烈的群殴景象,三人都脸色苍白,一时间意识都有些恍惚,只有年纪最大、心理承受能力最强的严老师好一些。
端木琴由于从小参加各种群架斗殴,挂彩流血这种事都是家常便饭。而方瑜进也由于高一时亲眼看过自己舅舅连杀两人,所以对这种事也毫无反应。方瑜进和端木琴都拉着三人说:“别看了,快走!”
由于两伙人都打得热火朝天,而且双方都势均力敌,所以所有人都投入进斗殴中,不少人都杀红了眼,即便有冷静的人看见了方瑜进五人逃跑,但眼前就有敌人拿着武器攻击自己,身旁就有同伴倒下,谁也没有余暇离开战斗,跑去留住方瑜进等人。于是就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背影慢慢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