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问上校:“雪儿是不是移植了露雪的手指和眼睛?”
他反问:“怀雨,如果梅拾遗真的移植了露雪的眼睛,你会怎么办?”
“我会亲手挖出她的眼睛。”
“你能不能理智一些呢?”他看着我。“现在存在一种技术,可以对指纹及虹膜的纹路进行改变。相比之下,手指和眼球的移植难度要大得多。”
后面的一些照片,则分别是露雪和梅拾遗的单张照片。我发觉没有对比的话,她们之间还真是分不清楚。
最后一张照片,明显是在一家夜店里面。女孩的衣服名义上有袖子和裤腿,可是除了三点之外,包括胸部和腹部,身上几乎没有一寸不露肉的地方。
“这是梅拾遗?”
上校看看我,“这个你真猜错了。这是欧阳露雪。”
“怎么会?”
“她在边防军实习的时候,曾经潜伏在一家毒贩经常交易的夜店中,做了两个月的DS。就是在那一次行动中,她亲手击毙了毒贩的首领,荣立了她的首个二等功。”
听到露雪这些昔日的荣耀,我却只觉得心痛。印象中的露雪,虽然有时穿的也很暴露,但终归只是正常的泳装、运动装之类可接受的范围之内。而眼前的形象却让人完全不可接受。
屏幕图像切换。出现的是阿辉。
“此人代号苍狼。当过特种兵。退役后曾回乡务农。后因为土地纠纷动手伤人被拘役三个月。出狱后南下边境从事违禁品买卖。后加入B组织。”
“在组织中,他曾任培训梅拾遗的武术教官。此次专门配合梅拾遗的行动……”
这一次到部队,我没有看到吴司令,也没有去找他。
我默默回到C市。一路上没有和任何人多说一句话,也无法想任何事情,整个如行尸走肉一般。
现在我不仅要承受内心的绝望,还要面对梅拾遗和苍狼两个以及不知多少其他藏在暗处的敌人。我真的缺乏勇气。
走到租住的小区楼下,我没有上楼,而是转身进了临街的酒吧。
我本打算只喝一杯酒来麻醉一下自己,也顺便壮壮胆,却没想到一喝就多。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熟悉的身影贴近我身边的吧台。
“你怎么了?”
竟然是雪儿,梅拾遗。
“出了什么事?”
她贴近我的脸,“我们回家吧!”
我起身才发觉自己站立不稳,险些摔倒。雪儿一下把我的胳膊拉到她的肩上,把我架了起来。就这样,一瘸一拐把我一直弄回了家。
吐了一次之后,我的头脑似乎清楚了一些,只觉得胃里火烧火燎,无比地头痛。
“你怎么喝成这样?”她轻声埋怨,然后默默清理了污物,又帮我洗了弄脏的外衣。
然后她回到沙发上,把我的上身拢到怀里,脸贴着我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