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刚想说些什么表达自己的心情,就被突然响起的鼓角打断了,急促的声音预示着敌情,虞周觉得一阵凉意从脚后跟直冲天灵!
游遍全身之后,那种感觉掀起一层层的鸡皮疙瘩,让他在瞬间转换了心情,气血忍不住的翻涌起来。
“独音就在帐外,你骑着它,战事不利随时都能撤走,我去准备接战。”
项然一愣,随即尖声喊道:“独音是战马,夫君马上要作战!”
“我知道,但它在你这里我才能心安,快听我的去准备,没时间了。”
“可是……”
虞周已经束甲仗剑完毕,再回头,捧起那张小脸狠狠的印上去,冰凉与温热相互交织,片刻之后四唇分开,仿佛刚才的举动让他交出所有温情,再开口声音冷硬许多:“军中无戏言,快去听令!”
“我……你!”
“咚——咚——咚——!”
“呜呜呜——!”
更加急促的鼓角揉碎了项然的话语,虞周没心情纠结她到底说了什么,剑一换手,掀开帐门向外走去,头也未回。
刚到外面,一股子战场独有的气息迎面扑来,不只是熟悉的军士,不只是他们到处奔走的气氛,更多的,还有一种很陌生的杀意正在波动,肉眼可见一般让人不舒服。
随意牵过一匹战马,虞周紧磕马腹向着前营飞驰而去,一路上,不断有人随他一起前行,数人,数十人,这些人很快变成一股涓涓细流,如同鲜血流入身躯一样,先是汇集,然后分散到楚军这个巨人的每一个角落。
只有燕恒尚未离去:“子期,秦军来了!”
“我特么知道,他们有多少人!现在到哪了!”
“按骑兵的脚程算,应当不足五里,至于人数,天色昏暗看不清楚。”
“加固拒马桩,劲弩相护紧紧守住前营,必须让他们知道,想吃我军不付出一些代价可不成!”
燕恒一愣:“那咱们前营的布置……”
“废什么话,轻飘飘的退走他们敢进来吗!快去传令,此战必成死战之势!”
“喏!”
“回来!”
燕恒带着疑惑的神情扭头。
“危月燕下面的女卫在不在,让她们护着项然,必要的时候先走一步。”
“我早安排好了。”
虞周点头,再磕马腹已经到了前营,这里不能骑马,他把缰绳一抛翻身开始疾跑。
很奇怪,看到主将焦急的身影,所有军士反而安定下来,行伍严整刀枪向外,更多的是弩箭如同黑夜中的暗刺一样做足了饱饮鲜血的准备。
两支楚军部曲合兵也只有两千人,这座军营却是按照万人规模所建,木栅高大箭楼齐备,辕门之外,黑暗忽然从稀薄变得粘稠许多,让人呼吸都变得格外吃力。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