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去吧,我们自行回去便好。”
“那可不行,礼仪未完,奴婢还要寸步不离的守着呢,这可是魏国老说的。”
感受到掌中小手一僵,虞周差点没吐出血来,怎么个意思?不是要盯完周公之礼吧?听房听得这么明目张胆,谁还有兴致啊!
说话间,已经到了新居,虞周刚想推掉侍者,她们两个倒也自觉,开门关门伫立在外,让他放心了不少——隔着一圈院墙又能听到什么?看来是自己误会了。
刚打开卧房的门,立马又紧张了,只因两道呼吸若隐若现,有些刻意躲藏的意味!
“阿姊,姐丈。”
“你这个笨蛋,不是说好了躲藏起来吓唬他们嘛!居然自己跑出来打招呼,气煞我了!”
小男孩眼珠一转:“我才不上当呢,惹恼了子期大哥,到时还是我挨揍!”
小女孩儿一笑两个酒窝:“好啊项箕,你就不怕我给你算黑卦?”
虞周听了哭笑不得,一手拎起小项箕,另一手抱着小许负,作势就要往外扔。
小姑娘一声尖叫,急忙说道:“别丢别丢,我们是来观礼的!”
“那更得扔出去了,这都是谁出的破主意,也不怕教坏小孩子……”
项箕接道:“是魏阿公的主意,他说子期大哥不喜人服侍,设袵之礼就由我俩前来,是真的。”
虞周想了一下,料他俩不敢胡乱攀口,对着身后征求道:“小然你怎么看?”
“全凭子……夫君做主。”
一声称呼,让他稍一恍惚,放开腋下夹着的两人,虞周回道:“你俩在外面等着,不叫你们不许进来,听到没有!”
“可是……”
“听到了,我俩一定遵循师兄所言。”
还是小神婆更机灵!
摒退了所有人,屋子里最终只剩新人,握剑使锤无比平稳的双手,此时有些踌躇。
随着灯火晃动,虞周捧起项然小脸,轻声道:“小然,宽衣吧……”
“不……不行!该是妾先服侍夫君才对…叔母教过……”
“把那些都忘了吧,还有,我喜欢你叫我子期哥哥。”
项然都快哭了:“那些全忘了……我就什么都不会了,学了那么多天,好不容易的……”
虞周不知不觉的伸向腰间宽解,嘴上逗她道:“那说说看,你都学了些什么?”
“可多了!学礼、学作、营家、待客、立身、侍夫……”
“停!就说说侍夫这段儿。”
“我……我没怎么学会,我……我的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