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的日子格外难熬,只是一年的时间这个大块头就蠢蠢欲动了,没办法,他属于那类干嘛嘛不行,吃嘛嘛不剩的人,想帮宋木匠弄点木料吧,结果他拎着当戟练,等回到坞堡木质早散了。
打猎更不用说,以前项籍还能一展身手,可是随着他长大,好像有一种肉眼看不到的气势在作祟,各类飞禽走兽争相逃命,那真是千山鸟飞绝万径兽踪灭,就连韩铁匠见了都肝儿颤,特别是项籍那次一锤子砸碎铁毡之后。
所以他就成了山上最闲的人,要不是范增那老头压着,项籍早就下山到处游逛了,好在随着虞周练剑之时发现了更好玩的……
然后魏辙的沙盘就倒霉了,两人经常在上面你来我往一战就是半天,被士气值粮草数困住手脚的霸王哪儿是虞周的对手啊,好几次恼羞成怒之后他孤身一人大杀四方,明明在沙盘上都重重包围了,愣是被他冲出一条血路。
你妹的,知道你天赋异禀可以一骑当千,可也不能在这种较量战术的地方撒泼耍赖啊,这就好像好端端的下着象棋最后将军了,老将忽然既能当車又能当马算怎么回事。
倒是项然天资聪颖,小小年纪一手象棋下的鲜有匹敌,水平直逼魏老头,两个妹子换完牙之后,一直跟着魏辙读书学字,老家伙死活不同意收女徒,这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不过悦悦私底下说过,除了读书之位,老头也会传她们一些剑法。
季布如愿以偿的跟刘掌柜家的闺女成亲了,这次下山他媳妇有孕在身,也就没一起来,只有虞周钟离眛项籍龙且四人,最好玩的是龙且,这小胖子明明比虞周还大些,结果到现在声音还没变,张口就是童声份外喜感。
项梁他们的刺杀不出预料的没成功,屈旬那老狐狸早有预料,布下埋伏引出了三人,一场厮杀之后,三人分别逃之夭夭,从此杳无音信。
这次钟离带回消息,风闻项梁在吴县现身了,项籍再也按捺不住,才有了此次出山。
“好容易出来一趟,子期,你怎么不带长军剑下山?”
“师父说那剑锋芒太盛,容易引人注意,而且他觉得以我的剑术还不足以使唤,伤人的同时也容易伤己。”
龙且的肥脸顿时挤作一团:“这都四年了还力有不及?魏老头的要求也太高了!不会是你偷懒了吧?”
“闭嘴吧胖子,平时就你喜欢耍滑,还好意思说别人,我如果偷懒,师父能放心让我下山么,咱出来的时候你娘可说了……”
“别别别,我错了……别再说了,对了,才下山两三天,我怎么觉得浑身发痒呢,这是怎么回事?”
“人啊,只需要十五天就能养成一个习惯,在山上的时候大伙天天泡温泉,现在都好几天没洗澡了,你这一说,我都有些痒了。”
痒这种感觉不能说,就跟哈欠一样,很容易一个传染一个,项籍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掩饰道:“这内甲仿佛有些小了,前方就是歙县,先安顿下吧,回头我去弄几匹马,咱们好继续赶路!”
项籍去弄马?在山上都快憋出病了,鬼知道他打算买还是抢,虞周赶紧跟了上去。
“我跟你一块去!弄三匹马一头驴就行,只有驴才能驮动龙且啊!”
“虞子期,我跟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