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吃定了他啊!丫的,谁说傻大个的,大块头分明有大智慧啊,带这么个东西上路,别说方不方便一天能赶多少路,就是被人看见也是麻烦事。
这是项籍在用自己的方式挽留魏澈一行人。
四处打量了一下,虞周胸有成竹的说道:“一言为定!”
项籍冷哼一声:“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过!”
虞周是有底气的,强弩已经拆了,几个青铜滑轮又回到了他手中,叮呤当啷一番组合,小小的滑轮组已经成型。
看了看那个鼎,不放心的又加了一个,两动两静,能省掉四分之三的力气,这下有把握的多了。
少年们好奇的看着虞周摆弄,实在不懂他要做什么,项籍忍不住道:“你怎么还不动手,是要认输了么?”
虞周一边往铜鼎上面绕着绳索,一边说道:“项大哥,别心急啊,你还记不记得我刚来的时候,输给你一样彩头?”
“记得啊,不就是那美酒么,现在叔父逢肉必饮,说来都是你的错,害的他很久没教我习武了!”
你很久没习武是因为练字好不好,就这也没见你少长了块头啊,虞周拎着滑轮组晃了晃:“烧酒是为了给曹伯治伤用的,这才是我要给你的彩头,你收好了!”
三两个铜片片,一根皮绳,这算什么礼物?也就是绕的繁琐一些罢了,没看有什么出奇之处啊,项籍满脸疑惑。
皮匠做的绳索还是很有保障的,连项籍都拽不断,应该没问题了,试了试长度,也差不多,虞周飞快的爬上一棵粗树,将定滑轮牢牢的绑在一根结实的树干上。
有心在项籍面前露个脸,多缠了好几圈,生怕出了纰漏。
再小心的把动滑轮溜下去,还好,绳子足够长。
一切准备就绪,虞周爬下树干:“季大哥,帮忙把马车赶到树下!”
少年们早就好奇不已了,一听吆喝顿时你拉我拽的围了上来。
将捆鼎的绳索挂好之后,虞周捏着绳头说道:“项大哥,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项籍果然上当:“哼,你再这么说可就是瞧不起我了!”
看着两匹驽马焦躁不安的踏着蹄子,他又补充道:“可只许你一人之力!”
话刚一落,虞周拉着绳索喝到:“起!”
沉重的铜鼎在马车上咯吱作响,项籍越来越不安,他知道虞周的极限在哪,可是没过多久,铜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的升了起来。
小胖子眼都不敢眨,直勾勾的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惊呼道:“项大哥!铜鼎已经完全离开马车了!”
两三百斤的东西,即使只用四分之一力气,还是让虞周很吃力,他咬牙喊到:“将马车赶开!”
驽马嘶鸣着拉走车架,铜鼎稳稳的悬在空中,慢悠悠的打着转,项籍眼睛瞪的铜铃一般,看看鼎,再看看虞周,怎么都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