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发现老家伙居然有一副好身手,虞周的胳膊那么粗的木柴,老头一把就掰折了,听着木柴烧的噼里啪啦,老头问道:“小子,你要的那些东西没多少是药材,你如何治病?”
“魏老,我说我压根不会治病你信么?”
老头瞪大了双眼:“那你还敢大包大揽的,你这是草菅人命啊!”
虞周嘿笑道:“不是还有你这块老姜垫底么!不过说真的,魏老见多识广,若是你遇到这类病患,应当如何处置?”
虞周确实好奇,自己想了很多后世的偏方,可现在马援还未南征,西域还未开拓,很多东西都没有,一旦用药,中间的配伍绝不是靠着想当然可行的,所以他只能保守的用些食材。
“想知道?嘿嘿,等你拜了师我就告诉你。”
“那算了,谁知道你会不会。”
“小娃儿,你也不用激我,我倒可以露些干货给你,就看你能领悟多少了,此病由口鼻而入,蕴郁肺脾,肺合皮毛,脾主肌肉,病气深入时可出现气分症状,邪毒与内湿相博,外发肌表,故而有水痘布露,此病乃是风热轻症也。”
老头说了半天,虞周几乎没听懂,只得追问道:“若是你来,那会如何治疗?”
老头似笑非笑的看着虞周:“娃儿,你真当我老人家是罔顾人命之徒么,那女娃娃的脉相我已把过,并非可见死脉的异症,只是她年幼体虚,高热来的凶了些,我的办法你一时半刻是学不会的,老夫只消几针下去,自然可保她无虞。”
听到老头这么说,虞周心里总算松了口气。
正说着,就见到项夫人抱着个孩子进了院子。
虞周上前作了一揖:“项夫人?怎么是你亲自来了?”
项夫人幽幽一叹:“城内谣言四起,虽然府中压下去了,可无人敢来照料,何况然儿是我一手带大,交给下人们,我总是不放心。”
虞周小心翼翼问道:“项夫人,恕晚辈之言,这病气是会过人的,只有患过此病之人,才可抵抗,您可曾得过这病?”
项夫人点了点头:“当时我尚且年幼,印象不深了,现在想来是有那么回事,是我大意了。”
“此病见不得风吹,咱们屋里说话吧。”
进了房屋,魏老头迫不及待问道:“酒精带来了吧?虞娃儿,快使给我看!”
虞周翻了个白眼,没理他,只是解着孩子身上的衣衫查看起来,半天的工夫,病症仿佛又重了些,小丫头烧的满脸通红,正迷迷糊糊的睡着,身上的红疹也慢慢发起泡来,四肢也慢慢变多了,脖子也零星有些,脸上反而一个不见,难怪起初项夫人并未察觉。
几人合力小心翼翼的把孩子安置在榻上,虞周摸了摸小丫头的额头,烫得吓人,只得拿过酒精细心的涂抹起来。
“虞娃儿,这便是你说的酒精?”
“嗯。”
“那你现在作何用?”
“小孩子高热很危险的,要给她祛热。”
魏老头翻了个白眼:“那还不简单,放血便是了!”
虞周摇了摇头:“她本就年幼体虚,放血不当更会失衡。”
魏老头学着虞周沾了些酒精涂到手心,片刻的工夫,就觉得有些凉飕飕的,顿时两眼冒光:“此物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