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堵得张大人面红耳赤,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一众守旧派见此当然不甘示弱,纷纷站出来跟聂毅上谏,“陛下,漠北一役才刚打完不久,哪怕我们兵强马壮,也很难在短期再兴兵一场,这一次均地令若是推行的不顺利,国内发生暴乱,我军又哪里还有抵抗的能力?”
守旧派纷纷上谏,革新一派自然也不肯示弱,这些革新派全都是聂毅自己培养的心腹,皇上早就有意推行均地令,他们心里更是一清二楚,所以这会儿也纷纷站了出来。
“变革自然需要牺牲,但不能因为有牺牲所以就停滞不前,大晟若想国盛民强,单靠兵马远远不够,还需要完善的体制和法典,天赋皇权,天子本身就是万民之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土地收归中央是大势所趋,更是顺应天命,臣赞同陛下所言。”
“臣赞同!”
“臣也赞同。”
“臣附议。”
一众革新派全都站出来,齐声跪在了地上,一众迂腐的守旧派被堵得哑口无言,眼看节节败退的那些外戚之臣全都坐不住了,其中有性子急的直接站出来,“陛下这是何意?凡有封地的诸侯都给朝廷立下过汗马功劳,是朝廷的功臣,可皇上不仅不有恩与他们,反而刚登基不久便准备学那狡兔死走狗烹了吗!?”
聂毅不怒反笑,挑眉看了他一眼,突然问了一句毫无关系的话,“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一愣,接着挺直胸膛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说,“微臣张武,是王将军麾下将臣。”
一个小小的将军麾下就敢在这里放肆,看来朕对王家还是太客气了。
聂毅冷笑一声,点了点头,“好,张武记得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说完这话他一抬手,冷声道,“把他给朕拉下去立即处死。”
“陛下!”
张武一下子就慌了,一众外戚之臣更是变了脸色,聂毅扫了他们一眼,冷漠的说,“回去告诉舅舅,这个犯上作乱的逆臣是朕就先替他宰了,下次要是连个会说话的手下都没有,就让他老人家亲自来见朕,朕来教导一下,毕竟朕就算公务再忙,见一见自己的亲舅父也是无妨的。”
撂下这话,他看也不看那一种外戚,直接厉声开口,“推行均地令势在必行,朕意已决,诸位无须多言,除此之外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革新派脸上露出笑容,齐声跪地高呼“陛下圣明!”
看着一种守旧派和外戚之臣僵硬的脸色,聂毅冷哼一声,直接起身甩袖离开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