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你怎么说话的?”骆心安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宝珠撇了撇嘴,心不甘性不愿的没有在说下去。
可她说的话却深深的刻进了红潇的脑袋里,她愣了半天才艰难的开了口,“是您……救了我?为什么……?”
骆心安勾了勾嘴角,很坦然的说,“说是救你其实也谈不上,毕竟我的本意并非只是就你这么简单,帮你逃过一劫其实也是在帮我自己,就是这么简单。”
红潇听得似懂非懂,对骆心安仍然从从心里就带着戒备,毕竟她跟在蝶妍身边太久了,一直以来都把骆心安当成眼中钉肉中刺,如今却被她出手相救,总让她觉得心里不安。
“……您什么意思?有话不妨直说。老实说我现在根本就不信是你救了奴婢,您贵为四妃之首,奴婢本来就与您没有任何交集,更何况您不会不知道奴婢是谁身边的人,以前贵人对您做过的事情,奴婢或多或少都有参与,奴婢不信您会平白无故的救我。”
想到这里,她攥紧了手指,给自己壮了壮胆之后才敢继续说下去,“而且您说是您救了我,那总得有个前因后果吧,平白无故的您怎么知道贵人就会选在今晚杀了我?”
“本宫救你是为了什么,自然有本宫的理由,你不需要知道为什么,只要知道你能活着站在这里说话,已经是本宫对您的恩典,至于本宫为什么会知道今晚蝶贵人就要杀你灭口,自然要问问你自己白天都做过什么好事了。”
红潇愣了一下,接着一张脸都变色了,眼睛不安的徘徊着,一张嘴连声音都发起了抖,“……奴婢,不明白娘娘是什么意思。”
见她到这个时候仍然在掩护蝶妍,骆心安目光眯了眯,勾唇笑了笑说,“好,既你不明白本宫什么意思,那本宫就跟你说明白。”
“你今天弄洒了蝶贵人的草药包,而这东西肯定是她千叮咛万嘱咐让你绝对不可以出差错的东西,而你不仅出了岔子,还已经知道里面究竟装了什么东西,就凭蝶贵人的性格,如果换作你是她,会不会今晚就立刻痛下杀手,免得夜长梦多呢?
红潇惊得整张脸都白了,她完全不猜不透骆心安究竟是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不仅知道蝶妍吩咐她的话,甚至连她被蝶妍计划弄死的原因都猜的一丝不差。
一时间她整个人都慌了,前言不搭后语的开口,“奴……奴婢不知安妃娘娘在说什么,贵人要惩处我只是因为我笨手笨脚惹了她不高兴,什么弄洒了药包,杀人灭口,奴婢根本就听不懂您的意思。”
“到现在你难道还要护着她?她可是差点把你给扔进太液池啊!”
旁边的宝珠见她死鸭子嘴硬,忍不住插了句嘴,红潇的脸上瞬间一阵青一阵白,但仍然死死咬着嘴唇,没有一丁点要说实话的样子。
骆心安不禁一挑眉毛,在心里无奈的摇了摇头,有些人当真是软的不吃非得吃硬的。
不疾不徐的啜了一口茶,杯子放在桌子上发出“咔’一声响,再抬头的时候她脸上的笑容已经不见了,目光幽深的说,“既然你一直听不懂本宫的意思,那本宫就换个说法,不如你告诉我蝶贵人的草药包里为什么会有麝香,她又用麝香做了什么,本宫就当今日你还了这救命之恩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