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静了几秒之后,接着所有人都兴奋的叫了起来,聂暻毫无防备,被骆心安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瞬间睁大了眼睛,完全搞不清楚她这是要做什么。
第一次在聂暻的脸上看到发呆的表情,骆心安一下子就笑了起来,轻声说,“按照你们的礼仪这个亲算是结完了,现在是不是也得按照我的规矩来了?”
骆心安靠的太近了,近的聂暻可以清楚的数出她的睫毛,被这样一双明亮含笑的眼睛盯上,一向冷若冰霜的聂暻呼吸一下子就乱了,甚至都来不及去捕捉骆心安话里那个“你们……”是什么意思,下意识的开口,“……什么你的规矩?”
骆心安狡黠一笑,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藏了许久的布包,打开一看里面静静地躺着两个手指粗的金环。
这是她方才在穿嫁衣的时候特意翻箱倒柜找出来的“戒指……”,这两个小玩意儿是她当初在逛集市的时候买的,本来是穿在要带上的配饰,但一大一小的样子跟戒指简直一模一样,当时她看的心中一动就买了下来,琢磨着以后有机会送给聂暻,没想到如今却正好派上了用场。
两个金环上面没有任何装饰,就是普普通通的圆环造型,甚至连质地都不是纯碎的金子,完全没法跟王府里的其他首饰相比,可就在所有人都不知道骆心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的时候,她却突然单膝跪地将其中一枚“戒指……”戴在了聂暻手指上。
聂暻惊了一下,赶紧把她拽起来,没好气的说,“你这是干什么?”夫妇之间又何必行这么大的礼数。
骆心安却按住他那只戴着戒指的手,从小而上的看着他笑着说,“这个东西叫‘戒指’,在我们家乡有个规矩,只要被别人戴上戒指就等于愿意跟这个人长相厮守,阿暻,现在我把你套牢了,你以后可跑不掉了。”
这话犹如一声惊雷炸在聂暻耳边,整个拜堂之礼都比不上骆心安的这句话,甚至他都来不及分辨为什么骆心安这个从小在洛家长大的“京城人……”会提到“我们家乡……”,满脑子都被那一句“长相厮守……”填满了,耳朵控制不住的涌出大片的红晕,目光炙热的几乎要把骆心安瞬间焚烧殆尽。
见他一副完全大脑当机的样子,骆心安站起来,眨眨眼故意遗憾的说,“你怎么都没反应,是不是不想要啊?那就别戴了,把它还给我。”
说着她就要动手撸聂暻手上的戒指,聂暻瞬间按住她的手,此刻整张脸彻底红了,但目光却是前所未有的夺目,他一句话都没说,而是直接拿过骆心手里的另一只戒指,有样学样的套在了她的手指上,而且正好是无名指。
“我不跑,这样是不是你也不能跑了?”
聂暻问了一个在骆心安看来非常傻的问题,但他的表情却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就是他这种纯粹又执着的样子,仿佛利箭一样刺进骆心安的身体,让她的心瞬间柔软的一塌糊涂。
笑着说了句“恭喜你答对了……”,接着还没等聂暻反应过来,她就扯着他的衣领踮起脚尖毫不犹豫的吻了上去。
“!”聂暻瞬间睁大了眼睛。
全场霎时一片死寂,接着一声声尖叫几乎掀翻了房顶,小厮们不停的喊着“洞房!洞房!洞房!”,一众小丫鬟什么时候见过这个阵仗,羞的赶紧捂住眼,可又忍不住想看,就偷偷的从指缝里往外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