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把她的手给我按进锅里!”
一句话落地,喜鹊刚要惊恐的尖叫逃跑就被宝珠在身后用布条堵住了嘴巴,她在北院吃不饱穿不暖,哪里是宝珠的对手,几下子双手就全都进了铜锅。
“!”她惊恐的剧烈挣扎,努力想要求饶,可是压根没人理会。
铜锅里的温度越来越高,起初还只是温热,后来随着滚动的水泡越来越多,直接刺得皮肉剧痛。
“喜鹊,你听过温水煮青蛙吗?把一只活蹦乱跳的青蛙放在冷水锅子里,慢慢的加热,它起先会无知无觉,等到意识到时候已经跳不出去,最后只能乖乖地被煮熟撕烂,大概你的这两只手也会像青蛙一样,一会儿就熟了吧?”
“其实这样也不错,你看我这一整个人才值五十两,你一双手就赚了一百两,你的命比我这小姐矜贵多了,你该知足了。”
喜鹊真是被吓破了胆,一双手旁边是铜锅,下面是银子,一会儿水烧开了,根本和炮烙之刑没有区别!
一想到自己的手一会儿要皮开肉绽,皮肉全都黏在银锭子上,轻轻一碰血都凝结在一起的滋味,她崩溃的发出“唔唔唔!”的喊叫声。
“知道错了?”
“唔唔!”喜鹊疯狂点头。
骆心安给宝珠使了个眼色,解开了喜鹊嘴上的布条,她下意识的就要把手缩回来,骆心安这时却笑着开口,“别急着往回缩,听我把话说完,你要是敢往回缩,我就让你的那位如意郎君也尝尝这个滋味。”
一听这话,喜鹊猛然瞪大了眼睛,目疵欲裂,双手一下子定在锅子,“……奴婢不懂小姐您……什么意思……?”
“我说错了吗?”骆心安挑了挑眉,随手把桌子上一个沾了血的指环扔在了喜鹊跟前,“这东西是不是你心上人的?”
在喜鹊被发配到北院的时候,她就派人查过这小丫头的底细,知道她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心上人,两个人感情甚笃,但因为都家境贫寒,迟迟没有钱成婚,而这男人还要考取功名,两人的开销就更加巨大,不得已喜鹊就进了洛府,赚钱补贴家用。
两人约好等喜鹊十八岁出府的时候,攒够了钱就成婚,可现在一直推迟,仍然遥遥无期。
所以她就吩咐宝珠在早上出府的时候去找这个男人,给他一笔钱买下他身上一件信物,再从后厨那里抹了点鸡血,足够以假乱真。
果然,喜鹊一看到这只指环,以为骆心安绑了心上人,所有的心理防线瞬间就崩溃了,瘫在地上跪地磕头,“大小姐我求求你!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是我该死不该害你!求求您放过他吧!他什么都不知道……”
她忍着剧痛重新把手放在越来越烫的铜锅里,再也一动不敢动。
骆心安看吓唬的火候差不多了,终于勾起嘴角低声说,“喜鹊,我现在给你两条路,要不你就继续这样敷衍我,不拿出一丁点赎罪的决心,那你和你的心上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反正北院那地方天天死人,没人会关心你到底去了什么地方,而你的心上人就更好办,没准出去买本书就撞上什么‘意外’,到时你们俩到地底下还能做一对苦命鸳鸯,也算是了了这辈子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