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徵忽然笑道:“玄德公何不自取?以玄德公的能力,益州各郡平定指日可待,再拿下汉中,与骠骑将军联手剿灭西凉韩遂,贵兄弟二人就占了地利,曹操占了天时,这其中的变数就是人和了!只要人和一定,贤昆仲就可横扫天下,谁人可当?”
刘备苦笑道:“季玉待我不薄,我刘备怎能负他?再说益州已是季玉父子深耕十几年了,虽然宗族势大,但民心却是可用,刘季玉最大的好处就是对百姓温和,也正是这一点,得到益州百姓认可,可惜的是,士族、豪强往往最不愿看到的就是百姓对主上的认可,这让他们感到了危机!对于他们来说只有生乱才有他们可乘之机。因此,每次平乱都是虎头蛇尾,剿而不灭!”
司马徵沉默了一会儿叹道:“人心难平啊!精英与百姓往往有许多地方是对立的,这就要看主上如何调解了,如果无力调解就是大乱之始了!黄巾起事不就是这样?正如骠骑将军早年所写的一首诗,说罢念道:“世家居高屋,所识皆名儒,往来乘美车,出入着华服,日日观燕舞,桌桌满珍馐,不知粟米贵,反道粟米糙,农夫忙一年,家中无余粮。官府催税急,贾女入豪门。”
刘备也念道:“琵琶声入耳,堂上娇影迷,何处山海宴,疑似太守府。将士在流血,百姓徙流离,歌舞因何事?太守娶新妾!”
两人对望一眼齐声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刘备叹道:“自季玉兄将巴西让与备驻马以后,虽只有五县之众,却让备深感人才短缺呀!也深深地体会当初石弟初得南阳时,七成县府无人治理,士族、豪强都不愿派弟子出山相助,急得石弟焦头烂额,不得不远赴东莱请郑师相助。水镜先生教授弟子万千,可否为备推荐一二?”
司马徵笑道:“目今襄阳就有一大才闲居卧龙岗,玄德何不前去相请?”
刘备奇道:“何人如此大才,值得水镜先生如此推荐?”
司马徵笑道:“此人年龄不大,只有二十多岁,但每自比管仲、乐毅,多次来水镜山庄。每每谈过,我都觉得这荆州才子,不!是天下才华都集中此人一身。可惜无人识得,为此我同他起名卧龙,即龙盘为之卧。如果能让他得志,腾空而起,必会令风云色变!”
刘备呀道:“此人是谁,让水镜先生如此夸耀?”
“诸葛名亮,字孔明,道号卧龙先生。常疑他集儒、法、兵家于一体,就是一些奇巧之物也是极为精通。”
刘备大喜,“备有请水镜先生帮我请来如何?”
司马徵摇摇头道:“此人只可礼求,而不可相招!否则,必不肯屈就!”
刘备笑道:“好好!备这就去请!”
不知不觉已是红日高升!
刘备辞别司马徵,沿途一路打听,来到卧龙岗。
只见此处不过比其他高出少许,只是这岗上有一个水潭,方约几亩,在水潭之旁有几间瓦房,在瓦房的四周布满修竹、青松、翠柏,不过要想过去却不容易,还得经过一处小桥,小桥长约一丈有余,宽约半丈,桥下有一条小溪与水潭相连,极是幽雅。
还未过桥,就见有一小童迎上来。
刘备问道:“此处可是卧龙先生住处?”
小童道:“正是!不知客人有何事?”
刘备道:“我是南阳新野左将军刘备,听人介绍,特来拜访卧龙先生,请求指教!可否帮我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