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人鱼御姐冷哼一声，别过脸。

“肮脏的笛梵人，快把她带走。”罗森嫌弃的撇着嘴。

“不用带走了，直接杀了。”比起其他玩家，米粒儿显然更喜欢罗森的态度。

“就是不知道你这次杀了，咱们下次进来，她还在不在。”姚武灵一语道破天机，显然，副本的功能就是无限重制。

“这……”听到姚武灵说话的米粒儿，也想到了副本重制的特点，“我以后见她一次杀她一次！”说完，三符飞出，直刺人鱼的喉咙。

知道了人鱼身世的众人也不在阻拦米粒儿，没必要因为一个NPC和队友闹不愉快，任凭米粒儿去了。

“哈哈哈，以后你们都得死，谁都不能阻拦我笛梵帝国的征途！谁也不能！”人鱼狂笑不止，想一个从疯人院跑出来的重度患者。

潜入湖底的齐寒，按照与人鱼战斗时的记忆找到了【渔夫加农炮】掉落的位置，就在接受任务的地方，齐寒带着幼年人鱼，为了节省时间，游的是直线上浮的路线，他的武器也应该落在附近。

湖水依然清透，鱼儿依然无忧无虑的欢快的游动，时而凑近齐寒，好奇的对齐寒摆摆尾巴，时而与同伴追逐嬉戏。

大概位置是知道了，但在偌大的湖底寻找一个一米多长的物体，也不算一件容易的事情。

还是那片五彩斑斓的珊瑚礁，还是那个波光盈盈的湖底，就好像一切本应如此安静惬意，不存在什么受伤的幼年美人鱼，也不存在什么身材火辣的成年人鱼。

齐寒没有直接去原本NPC所在的位置查探，依照他计算，人鱼最后用鱼尾拍落【渔夫加农炮】的大概角度，湖水的浮力，自由落地的重力，应该落在原NPC所在的那个珊瑚礁后方50米左右。

一座座小小的丘，被湖底的细沙掩埋，洁白细腻的沙，折射出微弱的光。仅仅用眼睛看，似乎都能感受到那沙细腻的质感。

在沙上，还有连绵不尽是十字架，那些十字架并不如细沙那样精致，而是两个木棍用布条捆绑而成，插在那些小丘之上。木棍被湖水浸泡的发涨，腐朽。

显而易见，这片湖底，沉睡了无数的生灵。

简易的十字架，绵延看不到头，自成世界。

齐寒自上而下游来，慢慢靠近，当他看清了眼前这触目惊心的景象，下意识向后游了几米，再次抬头看，那一座座墓碑又似乎消失，变成了数不清的珊瑚礁。他可以确定，刚刚所见并不是幻觉，自己真真实实的看到了那一片巨大的海底墓地。

齐寒想到了那个变幻形态的幼年人鱼。不再迟疑，转身像湖岸而去。

湖岸边。

符纸如尖刀，刺入人鱼的喉咙，见血封喉那种效果并没有达到。

叮叮叮——

从米粒儿的通讯装置中发出一条系统警告，她奇怪的看了一眼人鱼，打开系统提醒。

【无法击杀功能NPC】

米粒儿有些不确定，狐疑的看了一眼人鱼，三符出手，直刺人鱼喉咙。

【无法击杀功能NPC】

这个女人是什么功能的NPC？姚武灵看到米粒儿的表情，走过去，伸头看了一下系统内容，他这么一看，也愣住了。

米粒儿和姚武灵一脸茫然的看着人鱼，这场面落在其他人眼里，有些古怪。

“怎么了？”柳影有些茫然。

银苗儿死死盯着人鱼看，恨不得将眼球一起瞪出去，打小寒的主意，就算你只是个NPC也不行，既然有系统保护，暂时就饶了她，回头她一定要破解这个游戏的底层，毁了这段代码，换个NPC，不不，应该毁了她的脸，再让她变成平胸。

姚武灵转头看着柳影，摇摇头，“无法造成致命伤。”

几人相距不远，这话自然让绑在树下的人鱼也听到了。

“呵~”人鱼抬头讽刺的看着米粒儿。

米粒儿缓步走到人鱼身前，抬起人鱼的下巴，凑近脸，慢条斯理的说，“有时候，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哼，死了才是痛苦，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死了就谁也见不到了！”人鱼面目狰狞，说话间，露出嘴中尖利的三角形鱼牙齿。

“看来，这位美丽的小姐，还不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吧！”米粒儿以符做刀，一下下割开人鱼腿上的鳞片，鲜血如丝滑落，一条、一条，慢慢织成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