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李母絮絮叨叨的话语,再是听其叫唤自己的乳名,李元心中满满都是感动。瞧见一台石桌上满是采摘来的野菜与一些豆腐类家常菜肴,在那正中却是只余一大碗骨头熬成的香浓肉汤。
望着大哥与着小妹桌前堆散已经快是被砸的稀烂骨髓都被吸透的骨头棒子,再是想着自己怀中的分量事物,满怀着能够让大家过上好日子的信心。在一片注目与间断咽口水的声音之中,李元心安理得的便是把汤碗接过,咕噜咕噜的几大口便喝下肚去。
“二哥羞羞,我刚才看见你擦过眼屎没洗手就吃了饭,可是比你平常教我的不一样。”
抬起袖子擦着嘴角汤渍的李元迟钝了一下手臂,似尴尬也似温怒的眼神扫过那还在持续叫嚷的小妹,待她眨着那一双可爱的大眼睛止下声来,李元咳嗽一声郑重的对一旁正准备开饭的家人们说:“爹娘,奶奶大哥,先别忙着吃饭。你们给我取名叫做元宝,不就是希望我们全家要过上富庶的好日子么?现在很快就是能够实现啦。”
李元在全家人的注视之中,满怀着信心向怀中掏去,结果左掏右探的拿出一个钱袋,虽然重量形状相似,但是对于钱财总有一股精锐直觉的李元还是从其中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儿。
赶忙拆开钱袋,往里一看李元不禁瞪大了眼睛。好似不信邪一般,把着钱袋里的东西全都倒在桌上,叮叮当当的一阵响动,从里倾出的全都是圆型的铁钱,而那被李二视若珍宝的硕大元宝也是一件变成了一件等重的元宝型木块。
李元傻眼了,其他人倒是没有感觉到什么惊奇的地方,毕竟他以往痴痴傻傻的时候说的胡话还少么?见这钱袋中倾倒出来的铁钱和元宝木块,李家众人还只道是他又在逗弄自己玩呢。
在一片满怀释然的眼神之中,李元却是在脑中急剧回想,想着他这钱到底是掉到了哪里。毕竟元宝和铜钱自说书结束后是他亲自装入钱袋,莫说调包,就是别人多看他一眼都会引起警惕。
想来想去,突然一阵醒悟。在初出牢狱的时候,因为逃走的太过匆忙,一时没有照看怀中事物,被一个小厮给撞着怀中过。想着当时见其男装,但是脖颈白皙细腻,隐约还有一股月季花的香气,这大概是李元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味道了。
心中一阵咬牙切齿,但是脸上却是不能表现出来。不然要是让母亲知道自己赚了那么多的钱财一下子给人调包偷去了,那还不是得河东狮吼招呼着自己啊。就听她给自己取个元宝的乳名,既可以看出其爱财的性格了。
可是现在这么多人看着自己,大话都已经给放出去了,现在岂不是很尴尬?还好李元从来就不是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性格,在李家人惊奇、大小徐嫌弃的神色中,李二骑虎难下的脱下了自己的鞋子,悬起空中往下一倒,“叮当”一阵响动,一两细碎银子敲击在盘侧。
还未等李元昂起头吹嘘自己是如何轻易赚取这一两银子的,这时一双粗糙的大手早已探了过来,把细碎银子握在手中。左右看了看,还是不放心也不嫌弃那残存的脚气味放进齿间一咬。待李母捂着牙齿喊痛时,那银子已经被其稳稳握在手中,看她如母鸡护崽一般的神情可是谁也不能从她手中拿走银子了。
这一顿饭吃的是很沉默,个人有个人的心思,但是谁也都是没有向李元发问。让着李二积蓄着的口水无处喷洒,让他在被调包的郁闷之中更添了一份无处泄气的忧郁。
待草草吃完饭,李元又是再次积蓄起气力,准备在大小徐与小妹那永远都是十万个为什么的盘问之中如意解答之时,只见她们在李母的示意之下早早的就是收拾起碗筷走开了。
李元在李家众人的眼神之中都是看到了明唔,可是他还一句话都没有解释呢,他们到底就是明白了什么?
家人都没有说一句话,所以李元对于他们的明白所在也无从得知。不没等李二纠结一会儿,这时李母收拾完东西便是把着他给叫到了屋内。
虽然外面阳光明媚,但一盏灯未点而昏暗的房间内还是带着一股发霉的味道。对于这味道李元早已经是熟悉无比的了,轻车熟路的走进屋内,还未等李二问出话来,这时那庄重的李母已经是手拿一个装着不知什么东西而有些鼓鼓囊囊的锦囊。
“元宝,以前是你不懂事,所以有许多事情我与你爹都是没有告诉你。既然你的病已经好了,那我们就告诉你吧。事情有两件,第一件就是这锦囊的事情,是那疯癫的道士治好你的病,留下这袋子给你热。怕是给你丢了所以为娘的就帮你保管了起来,你有空暇的时候便是可以到后山去清扫一下道馆,报报那道士天大的恩情。”
李元激动着手臂颤抖地接过锦囊,望着袋子上还是刻画着鲜红着的五角星,他的思绪又是不禁回到了在现代时自己身患绝症时遇到那疯癫道士送与自己大造化的场景……
拆开锦囊只见里头摆放着一些零散的纸币与钢镚,还有一些土豆、红薯、番茄、辣椒之类的种子。这些给自己有什么用处,难道是要让自己种田,安安分分在古代当一个田家汉?
这疯癫道士把自己带到古代来,又是治好了这前身疯癫之病,留下了这有些不靠谱的锦囊,这是有着什么关联的联系么?还未等李二细想下去,这时李母又是抛给了他一记重磅炸弹,他是有未婚妻的了,还是一个书香门第、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