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盛猛地一拍地图,朗声道:“示形之法。”
“由左都尉王戈或右都尉甘宁,率领一百士卒在此地多插旌旗、多置烟火,制造假象迷惑敌人,让敌人以为大军来攻。”
说到此处,徐盛眼中忽地闪过一丝狠辣,沉声道:“割下此地所有枭阳族人的头颅,摆成景观,放置于营寨前,激怒他们倾巢来攻。”
“臣则会率领九百士卒,埋伏在枭阳大营不远处,敌方大营一旦空虚,臣便会趁势偷袭,攻下大营。”
“只要俘虏了枭阳族人的父母、妻儿,不怕他们不投降。”
甘宁素来胆大,听到能够与大量敌人作战,极度的亢奋,大喊道:“徐校尉,由我来驻守营寨。”
徐盛没有理睬他,以询问的目光看向了主公。
刘辨仔细揣度徐盛的计策,轻声道:“敌人兵力分散了,营寨的防御力便会大大减弱,我军集兵一处,战斗力不变,以不变量攻击减弱量,成功的几率自然大大增加。”
这时,营帐内一只荧光螽,再次发出迷离幽绚的华光,儒士轻咳一阵,再次写道:“改变以往走犬斗鸡的纨绔,虚心总结用兵之道,明主之相。”
刘辨思虑片刻,忽然想到一处漏洞,问道:“如果敌人不投降,怎么办?”
徐盛移开手掌,不经意的看了一眼荧光螽,沉声道:“主公有所不知,蛮族部落最有声望的不是族长,而是掌握祭祀的巫祝。”
“攻下蛮族部落后,只要我们可以迫降巫祝,大事可成。”
甘宁见主公已经从沉思状态回转,连忙上前一步,想要争取留守大营,却听营寨内响起一道谨慎的声音:“主公,臣有一些建议,不知能不能说。”
刘辨目光上挑,瞧见了神色谨小慎微的王戈,鼓励道:“王都尉请说。”
王戈偷瞄徐校尉,见他并无被抢功的怒气,轻吐浊气道:“示形之法的目的在于,制造假象诱使敌人出现破绽,并把我部的真实情况遮掩,让敌人摸不准我们的底细。”
“但是,水满则溢,若是我部太过强大,敌人必定不敢前来强攻。”
“即使来了,枭阳族人见我军数量众多,也会很快退回族地,便会给急需时间的偷袭部队带来巨大危机,甚至全军覆没,咳——”
王戈第一次展现才能,还是在尊贵的太子面前,不免有些急了,以至于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双眼神光大方的刘辨,立刻用铜爵倒满百花蜜水,递了过去。
王戈小心翼翼的接过,一饮而尽,舔了舔嘴唇道:“因此,臣建议虚张声势时,把旌旗、烟火的数量,控制在三千左右。”
“刚好卡在敌人所能承受的界线,以攻心之计,令他们摇摆不定,静待我方大军凯旋而来,如此一来,既保全了我军将士,又可以尽可能多的,为主公俘虏铸甲匠人。”
话音落下,刘辨三人大为惊异,暗呼大将之才,刘辨一把握住王戈的双手,高声笑道:“王都尉,以后便是我的左膀右臂。”
王戈见太子殿下,不因庶族身份轻视自己,反而以国士待自己,心中大为激动,双拳紧握,哽咽道:“臣,必定誓死报效主公。”
倏地,甘宁大喝道:“主公,宁有话要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