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方靠着萧天晴的搀扶站了起来,笑着看着他,道“你不是问师傅打通了几条经脉吗,为师愚钝,花了一甲子。才开了三条正经。如今帮你打通一条手太阴肺经后,这三去其一,身子骨一下吃不消也是正常,用不着疗伤。”
萧天晴眼角已湿,问道“难不成,这打通经脉的代价。是师傅您必须自废一条?”
程方摸着萧天晴的脑袋说道“痴儿,哭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你既然喊我一声师傅,老头子我就要尽这一份责任。帮他人开经脉本就凶险,更何况是你们异人,先天毫无根基。为师只能与你打斗,在放空你的内力后。以自身内力温养,把手太阴肺经内多年蕴藏的内力渡给你。”
随后望着远处道“天意啊,本只想帮你运走一边经脉。偏偏你需要的手太阴肺经,老头子正好有...还有其余两条足厥阴肝经和足少阳胆经,就借老头子我多活几日。待他日,事情全了,也一并传授给你。”顿了一会后“若有一天,我不在了,帮我好好照顾遗墨...”
萧天晴此时已经说不出话了,强忍着眼泪,跪下对着程方磕了三个响头。
回到雅阁小筑时,程遗墨早已在那翘首观望。
当发现程方和萧天晴回来时,马上飞奔了过来。此时程方经过一段时间休息,早已看不出什么伤势。反而脸色越发的红润,也许正如他所说,这并不是伤。
这一顿饭,萧天晴也未动几下筷子。等下桌后,拿着一坛酒走到院子,使出轻功飞上了房顶。
横仰在屋顶,望着天上的满月,一时间思绪万千。
想到以前的人,想到现在的事,想到未来债。
世人都说“仗剑江湖,逍遥自在”。只是当进入了这个江湖世界后,萧天晴才发现这一切居然“真的如此假,却又假的如此真“
平日程家爷孙如何待他不说,就单单程老头今日的传授之恩,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还得清的。
每想到一件烦心之事,萧天晴便拿起酒坛猛灌一口。其酒量本就不好,现如今更未使用半点内力。
有道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朦朦胧胧之间,萧天晴好像看到了自己所爱之人,扑到其怀中,哭道
“九儿...九儿...”
翌日醒来后,萧天晴总算体会了一把“浆糊脑袋”。坐起来后,右手扶着欲裂的额头,揉弄着太阳穴。
“萧师叔,你醒啦”这时程遗墨正好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
听到这声音,萧天晴扭头看去。程遗墨正卷着袖子,白嫩的双手浸在水中拧着毛巾。
“完了,不是喝断片了吧”萧天晴慌忙回身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床单。待发现没有那一片鲜红之后,萧天晴心中仿佛落下了一块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