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腾观看一阵,只见那虎符乃青铜所铸,虎身之上因经年累月的使用已经磨的甚是光滑,其他地方也生出了些许绿胎,想来正是南宫镇一直所用的调兵符节。他此行潘夜城正为借兵而来,既然虎符到手,他便不再留恋,当即返回城中召回部众。龙腾生怕夜长梦多,当下将叶美景安排在客栈之中留下龙七照料,自己则领着众人赶往南宫镇的兵营调兵去了。
龙二等人闻听龙腾的遭遇均觉得惊奇,一时间也弄不明白郗风的所为。龙腾想起郗风的话语,深知此番之后,自己当真与南宫燕再无瓜葛,怅然间一阵唏嘘。好在南宫镇的部将训练有素,见了虎符当即调派军兵。龙腾当即领了五千精兵发兵银杏城,心道等救了昭续再到南宫镇处禀明原委,反正救出了重要的人物,到时候南宫镇较起真来,索性丢了符印一走了之。
众军前往银杏水晶矿洞营救昭续之事不提。单说郗风日间见了龙腾与叶氏姐弟,他为人精明,既然见了叶良辰,当即便想到了龙腾此来的目的。龙腾与他交恶,他便拒绝了南宫镇的宴请,待众人散去后,郗风便要去找南宫燕。
南宫苒脾气倔强,既然认准郗风为杀人凶手,那便再也不愿改变。她见郗风四下张望,当下便问道:“杀人犯,你鬼鬼祟祟的看什么呢?难不成你还要行凶?”
郗风见她年幼,也不愿搭理,于是便转身向后院走去。熟料想南宫苒也大踏步跟着他而来,一时间郗风向前,她便跟着向前;郗风往后,她也跟着往后。
南宫苒边走边说:“本公子身为南宫世家的人,断然不会容你在府内继续行凶!你还是乖乖的跟我回去,待伯父将你送入官府,明正典刑。”
郗风心道:这丫头真是一根筋,她这么跟着我,我还怎么去找燕儿?倘若真被她看到我在府中寻找,恐怕我这杀人的罪名真被她坐实了。我当寻个空子将她甩掉才是!想到此处,郗风便转身朝着大门外走去,南宫苒当即又跟了过去。
二人穿过守卫到了门外,郗风立时加快了脚步,南宫苒仍旧紧随其后。走了约有半里地,郗风忽的一纵身跃出三四丈,紧跟着又轻点地面,使出了绝世轻功,几个起落便冲出了二三里地。待到回身看时,总算是没了南宫苒的踪迹。郗风一阵窃喜,于是便兜了个圈子折回大将军府。
没了南宫苒跟踪,郗风心花怒放,回到府内之后随即施展绝技四下寻找。但是在诺大的将军府内没有熟人帮忙的话,想要找到南宫燕简直是大海捞针。好在郗风武功卓绝,不大一会的功夫便躲着巡逻的守卫将前前后后的房间查询了一遍。然而那南宫燕就像是在人间消失一般,郗风遍查无果,不禁一阵失落。一想到南宫燕的俏模样,他便愈发的心酸,倚在了房外的廊柱之上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道:“唉,燕儿。你究竟到哪里去了?”
过了良久,忽然有人自身后拍了一下郗风的肩膀。郗风猛然警觉,当即扣住那人的手腕,紧跟着反手便将来人制住。只听得一个女子一声‘哎哟’,却是南宫苒。
郗风只当是大敌来临,适才出手之时已然用了八九成力道。南宫苒年岁尚幼,加之没有武功,被郗风一招擒住,登时疼得冷汗直流。她转头瞪着郗风,怒道:“你这小贼,还不放手?我叫人了啊!来人啊……救……”
郗风生怕引来家丁,立时伸手捂住的南宫苒的嘴。南宫苒更是愤怒,张嘴便咬到了郗风的手指。郗风手上吃痛,随即放开。
南宫苒气道:“你这人怎的如此不识好歹?你不知男女授受不亲?这么抱着我,要是传出去我还怎么做人啊?”
郗风一看,原来方才虽然放了手,胳膊却还搭在了南宫苒的肩上。这大小姐一看郗风拿回手臂,立刻反手打了一巴掌。郗风一伸手,又抓住了她的手腕。南宫苒挣了两下没有挣脱,便又道:“你搂着我的肩,又来抓我的手?我要禀明伯父,要么你去死,要么你就娶了我,做我们南宫家的姑爷。”
郗风一乐,松开了手说道:“死有什么好?我选后者,做你家姑爷!”
南宫苒登时羞红了脸,又是一巴掌打向郗风脸上,嘴里骂道:“你这小贼还真敢应?”
郗风伸手又抓住了南宫苒的手腕:“新姑爷我是做定了!”
南宫苒气道:“你想娶,我就嫁啊?快放了我!”
郗风笑道:“这可由不得你了!”
南宫苒眼珠一转,当即笑了出来:“我说你怎么这么有把握,你就是在我姐姐婚礼上抢亲的那个人吧?”
郗风放手之后,一抱拳道:“不才在下正是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