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将小妹许给这位楚公?看到张妙柯的身影出现在甲板上,冯智戴忽然冒出这么一个念头。
“好,明天上午云某入城拜访。”
“多谢楚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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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浩真的说明天入城?”听了儿子的禀报,冯盎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在烛火下明灭不定。
“他就是这么说的,开始好像看着脸色不悦。不过看到那一船的钱,脸色就变了。又托我照看他家在岭南的生意,阿爹!您多心了!猫哪有不吃腥,勋贵哪里有不在乎利益的事情,谁会管那些难民的死活。云浩还答应,陆续把那几万难民运到广州来。这一下,咱家的作坊和庄子上就有不拿工钱的劳力。当然,要给云家建几处码头才行。”
“长安传回来的消息,也说云浩就是一个钱痨。看起来所言不虚!喜欢钱就好办!”冯盎的表情变得兴奋起来。
云浩肯下船就好事,证明云家和冯家全面合作。有这样一位政治盟友非常重要,一直以来因为冯家军阀的身份,朝中的重臣很少跟他们亲近。就算冯盎亲自去长安,也都是一副敬而远之的模样。和云家结盟,似乎可以撬动长安那扇对自己紧闭的大门。岭南荒僻,想要获得更多的利益,还得在长安做文章。
“阿爹!您说把小妹许给云浩怎么样?”冯智戴贼兮兮的说道。
“滚蛋,你妹妹才九岁。”
“那认个美女做干闺女?”
“你当云浩傻?还是没见过美女?不过嘛……!云浩好像有个儿子,听说有六七岁了。你闺女现在四岁,年岁上正相当。不如,让你们两个人结个亲家。”冯盎训斥了冯智戴,忽然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冯智戴说道。
“黛儿?她只有三岁半……!”冯智戴的女儿冯黛儿,那是冯盎的心头肉。现在冯盎二话不说,就给许了出去。这让冯智戴难以接受!
“云家的孩子也不大,再说了。人家是长子,将来要继承家业的。娶你闺女委屈了?云家也是长安城数得着的大户人家,就这么定了。”冯盎霸气的说道,在这岭南一亩三分地他就是土皇帝。更何况,这是在冯家。
“诺!”虽然不忍心闺女将来嫁到长安去,可给冯智戴八个胆子,也不敢违逆冯盎的意思。
第二天上午,云浩果然带着数十名亲卫下了大船。乘坐小艇来到广州码头,码头上冯智戴早在的恭候在那里。看到云浩就像是看到了亲人一样,笑得那叫一个谄媚。
没法不高兴,只带着几十名亲卫。这是对冯家放心,也是一种别样的示好。想着即将有几万免费劳力,加上和云家生意的分成。好像滚滚的铜钱,犹如珠江水一样奔涌。
前面是数百名奎明甲亮的武士开道,中间是百十名人高马大的骑兵簇拥着一辆豪华到了极致的马车。广州城的人都知道,那是越国公冯盎的马车。最后面,又是数百名武士。广州城的百姓纷纷躲避到道路两侧,青石铺就的路上用净水泼街。一行人浩浩荡荡,在广州城百姓的注视下来到越国公府。
“楚公!想煞老夫了!”肚子大得跟孕妇似的冯盎,满面红光的站在越国公府的门口,亲自迎接云浩的到来。
为了显示郑重,特地带上自己的百十个儿子。大的胡子拉碴,小的还需要人抱。听说这些人的妈最小的只有十一岁,果然是一个人就能创造一个民族的男人,云浩很佩服!
“越公不是染了风寒,怎么……?”云浩故作诧异的问道。
“呵呵!闻听楚公前来,什么病都好了。酒宴已经摆好,今天咱们不醉不归。”冯盎哈哈大笑,搂着云浩的肩膀就往里面走。在一片冯家子弟的注目礼下,云浩进入了冯盎的越国公府。
进入到越国公府,云浩才算是知道了冯盎在岭南的威势。单单这越国公府占地都超过了八百亩,更不用说还有一处巨大的人工湖。水面上烟波浩渺,不时有鱼儿越出水面。
如果算上水面,冯盎这座国公府占地怕不下三千亩。李渊的大正宫也没这份儿气派,就算是李二的太极宫恐怕也很难比得上。违制违到这个份儿上,在长安城里面全家死八回都够了。
跟着冯盎走了很久,冯盎在旁边喋喋不休的介绍自己的豪宅。绕过假山,一道圆木制造的桥出现在云浩面前。这桥直通湖心,湖心处有一座草庐凉亭。亭子里面站着四名如画的婢女,四张案几上面摆放着各种菜肴。
“楚公!广州天气炎热,我这草庐可是避暑的好去处。凉气贴着水皮儿漂过来,就算在三九天也让你感受不到丝毫的酷热。楚公!请!”
只有四个座位,也就是说只能有四个人上去。云浩看了看身后,自己身后有资格进入的只有李文仲。而冯盎那边,显然就是冯盎和冯智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