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枷带着风砸向尉迟恭的后脑,人头大的锤头带着铁刺。这一下若是砸实了,尉迟恭的脑袋也就跟萨琪玛一个德行。
虬髯大汉眼里闪着兴奋的光,今天杀一个人开出的赏格非常高。看这家伙的铠甲就知道是对方大将,干掉了他这辈子剩下来的日子就再不会为钱发愁。
眼看连枷要砸到哪人的脑袋上,忽然他觉得自己飞了起来。眼睁睁看着战马带着半截身子狂奔而去,那两条腿和大胯怎么看怎么像是自己的。这些零部件自从出生就跟着自己,虽说跟出生那会发生了很大变化。但,没人比自己更加熟悉那些部件。
低头一看果然下半身不再了,肠子他娘的还挂在马蹄子上。疼痛感觉涨潮一样涌上来,身体里的鲜血落潮一样的涌出去。战马的腿上挂着他的肠子,不知怎么就缠了个死扣。半截身子就那样,带着撕心裂肺不似人声的惨嚎远去。
程咬金一横宣花大斧,眦着白牙对尉迟恭笑了下。“黑炭头,你欠老子一个人情。”说话间洋洋得意,能让尉迟恭欠他一个人情很不容易。
正在得意的时候,尉迟恭双目犯出凶光。手中马槊甩手掷向程咬金,马槊的枪尖闪着阴冷的寒光。电光火石之间,老程甚至来不及躲避。马槊擦着他的脸颊飞了过去,身后一声惨嚎。准备偷袭老程的家伙,被马槊捅了个对穿。
“还你了!”面甲后面尉迟恭瓮声瓮气的喊了一嗓子,手中横刀闪电一样出鞘。随手削断了一根捅向坐骑的长矛,一提胯下乌骓马。战马向前一蹿,横刀划过一道弧线劈开了那人的脑袋。
老程心中恼恨,宣花大斧抡的好像风车。靠近的生物,无论是人是马还是苍蝇统统都被劈成两半,呃……或者几瓣。
场面一瞬间就血腥得不要不要的,雄阔海冲在最前面。仿佛一只下山的猛虎一般,手中熟铜大棍带着风声砸下去。对面的一个粗豪汉子,立刻连人带兵刃被砸成了肉泥!
熟铜大棍毒龙一样钻出去,另外一个人立刻胸骨碎裂。战场上有时候不怕刀枪,可就是害怕这种纯粹的力量打击型武器。很多时候,结实的铠甲可以防护住刀枪。可再结实的铠甲,碰到棍,锤,锏这一类的兵刃都抓瞎。
最倒霉的一个家伙,想从后面偷袭雄阔海的战马。结果被熟铜大棍扫中,整个人都飞起来,年画一样的贴在石壁上,半天没掉下来。
雄阔海人如虎马如龙,向前一窜就是一条血肉胡同。战马奔驰之后,留下的是一地血肉模糊的尸体。
跟在他身后的是牛进达,这家伙手中一柄三股托天叉。叉杆一抖,上面的铜环“哗楞楞”作响。雄阔海没照顾到的,自然都归他打发。只要碰见这位爷爷,一个透心凉是免不了了。偏偏牛进达还有一个恶习,叉到了人都会抖动着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