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听到这里,苏铭猛然反应过来,明白左奔雷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有些尴尬,幸好这段时间以来,自己的面皮是厚了不少,面对左奔雷,也没有立即红起来。
“咳咳……”
苏铭清了清嗓子,来缓解一下自己的尴尬。
“这个,老师何故说起这个,那个……那个老师,你说司马姑娘会不会想着报仇啊?”
想着想着,苏铭忽然想到这个问题上去了。
“以她的性子会的,这也就是我要交代你的事情,暂时还不需要让她知道这些,毕竟这咸阳,还是太危险了!”
说到此处,左奔雷站起身来,神色郑重的对着苏铭。
“司马兄的事情,我是愿再见到,她在你这里,我也放心些,毕竟你是个秦国臣子。”
经他这么一说,苏铭也意识到了这事情的严重性,以司马芷的性格,知道了之后,确实有诸多不益。
“老师,不若你也就住在府上吧,平日里也能够教我剑术,而且又能够照看司马姑娘,这样岂不是更好?”
这段时日,苏铭的剑术,在左奔雷的教导之下,已经是有了长足的进步,要是左奔雷再能够住在府中,真是两全其美。
甚者,这里面还有一层,就是苏铭那夜见识过剑炉弟子的剑术之后,心中对于他们是念念不忘。按照苏铭的想法,这以后,指不定哪天就会遇到嬴慈的挑衅,如果自己手中有些高尽数手,这样也更稳妥一些。
嬴稷还没为王的时候,就告诉过自己,以后就得有这样一股力量。眼下他刚刚即位,时局不稳,或许等个一年半载的就需要了。而自己又不清楚,这具体的如何来做,所以问自己的老师也是最为牢靠了。
听了苏铭的话,左奔雷一开始就明白了苏铭的意思,可还是想了良久,半天才是叹了一口气。
“一日为剑炉,终生为剑炉。子玦,此事,我会教你,但具体如何,那就得看你自己呢?”
听了他这话,苏铭不免有些失望。
“哎,老师,那你对这墨者可有了解?”
苏铭忽然想起来,今日遇到鲍灼之事,既然碰上左奔雷,倒不如先问问他。
“墨者?”
左奔雷一时间有些奇怪,不知道苏铭为何要这么问,或者说,这墨者牵扯甚广,不知道他问的是哪一个方面。
“墨者的剑,与我剑炉齐名,可我剑炉除了剑之外,再无长物。而墨家不管是机关要术,还是阵法推演,暗夜刺杀等,都在我剑炉之上。世人皆知,非攻兼爱,此四字,名传天下,墨者各个都以侠义自居,名不虚传啊!”
说到这个,左奔雷有些出神。
楼缓口中的墨者,侠义出名,兼爱非攻出名。而在老师口中,却是以剑术、阵法、机关术等等出名。没想到自己的随口一问,竟是引出了这么多,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势力?
“子玦,你为何会问到这个?”
左奔雷忽然回想过来。
“今日遇一郎官,不会剑,文质彬彬,他也自称为墨者。”
左奔雷面上露出了疑惑之色。
“据我所知,这墨者自幼便是与书简、与剑为伍,不会剑术的墨者,还真是不多见!”
听左奔雷这么一说,苏铭当下就明白了。这鲍灼也有可能会剑术,谁又能说长得文弱,一定就不能杀人呢?
以后得多观察此人,说不定自己会捡到大才呢。既然这剑炉已经是攀上了一点,要是再多一个墨家,苏铭肯定也不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