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左手握住剑鞘,右手将剑抽出有三分之一道:“行,好货不怕看,客官你仔细看看吧!”
于大掌柜眯缝着眼凑到近前一看道:“哦,果然是把好剑。”说着将银子塞给老者道:“给!这是买剑的钱。”
老者接过银子在手里掂了掂,又放在嘴里咬了两下,这才将剑递到丁犍的手里如释重负般喘了一口气道:“年轻人,咱们现在是银货两清的。老人家我回走了。”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丁犍在后面喊道:“老爷子,请留步!”
老者回过头来诧异的道:“怎么有什么差池吗!”
丁犍摇摇头道:“不是的,我只想问问老爷子,这支剑的来历,还有它叫什么名称。”
老者道:“这个老夫也不知道,这支剑是我前年从一个浪流的老头那儿买来的,他没说我也就没问。”
丁犍怅然若失道:“哦,原来是这样的。”
老者笑了笑道:“想那么多干什么,反正这支剑现在是属于你的了,好好保管着千万别让人给偷去了。”说着转身向自己的店铺那儿走去。
于大掌柜看了看那老者的背影道:“这老家伙,一看那贼眉鼠眼的样子就不像是什么好鸟,这支剑八成也不是好道来的。”
丁犍笑道:“于大哥,你怎么像那个老头似的,看谁都像贼似的呢!”
于大掌柜高深莫测的笑了笑道:“丁老弟你还年轻,江湖历练的时间太短,是不知道这江湖险恶的。”
丁犍不以为然道:“这有什么险恶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现在这剑不就是在我手里拎着呢吗!”
于大掌柜摇了摇头道:“老弟你是不知道的,现在是太平年间,朝庭加大了对那些占山为王之人的征讨,因此那些什么山贼头贼草寇就纷纷玩起了什么脸盆子洗手,将手下的小喽罗们打发走后,自己携带着过去抢劫的那些不义之财,跑到京城里来做起生意来。一是为了避避风头,二是为了享乐。”
丁犍疑惑道:“还有这事呢!”
于大掌柜道:“那当然了,据我所知,现在京城这样的人还不在少数呢。”
丁犍道:“那官府怎么就不将他们缉拿归案呢!”
于大掌柜道:“说得容易做起来可就难得很。一是那些人脑门也没写什么我是某某。二来,他们有的是银子,早就上下打点好的,只要他们别再继续犯案,官府那些人也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装看不见的。”
听了于大掌柜这番话,丁犍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剑道:“难道这支剑身上还藏有什么故事。”
于大掌柜老道的道:“有没有故事还很难说。不过这支剑的确不是寻常之物,可能是五代十国时代那国的大将佩带的呢!”
丁犍将剑挂在了腰间得意洋洋的道:“我管这支剑过去是谁佩带的呢,如今我花了五十两银子买了,那就是我的了。”说着向于大掌柜一拱手道:“于大哥,我回去找秋菊了,一会咱们安庆大酒楼见。”
于大掌柜道:“等等,丁老弟你好像是忘记敢点事儿。”
丁犍看着于大掌柜诧异的道:“于大哥,我忘记了什么事?”
于大掌柜道:“对不起老弟,你借了五十两银子还没写借据呢!”
丁犍笑了笑道:“至于这么麻烦吗!一会去安庆大酒楼我就会还给你的。”
于大掌柜道:“那也不行的,做我这一行讲究的就是亲兄弟明算帐,借银子可以的,可是不论借多长时间那都得写借据的,这叫来往分明。”
丁犍道:“于大哥,早晨时候你张口就捐出了银子三万两,可是就这五十两的小数目还这么仔细。”
于大掌柜嘿嘿笑道:“嘿嘿,兄弟这是行规,马虎不得的。”
丁犍一听心里真是佩服于大掌柜,办事认真劲,便道:“于大哥,你真是公私分明,让小弟从内心里佩服!”
于大掌柜正色道:“兄弟咱们在一起是好朋友不假,如果是请客那花多少银子都是必须的,可是这借钱一事,一定要有凭有据的,免得以后因为这些小事弄得朋友之间撕破脸皮就不好的。”
丁犍道:“明白,走咱们进屋写借据去。”
两人进了于大掌柜的办公室,于大掌柜拿出了一张纸与毛笔,丁犍坐在椅子上端端正正的在那张纸上写道:“借据,今天借鸿运营钞物运局于大掌柜纹银五十两定于下午归远。丁犍。”下面写着日期。
于大掌柜俯着身子仔细看了看点点头道:“好的。”说着拿起纸吹了吹待那墨迹干透了,这才折了个方块,小心翼翼的放过了袖子里笑道:“这可得保存好了。下午你将银子归还后,借据就还给你的。”
丁犍道:“那好,既然一切都妥当的,于大哥我就回家接秋菊去了,一会咱们安庆大酒楼见面。”
于大掌柜笑了笑道:“好,你去时顺路喊一声刘美那位国舅爷与他的娘子,这位国舅爷还真没什么架子,挺对我这臭脾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