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琅笑了笑道:“老爹,你真是个老狐狸,我还没说话呢,你知道有事。不错,确实有事,不过不是我自己的事情。”
陈长洲道:“说吧,又是那个狐朋狗友找上你了。”
陈琅摇摇头道:“老爹,这回你可说错,不是朋友找上我的,而是我主动给人家办的。”
陈长洲听了,从躺椅上跳下地,伸手指着陈琅的鼻子道:“你小子的脑袋是不是让驴踢了,这年头别人见事躲还躲不过来了,你到好主动往自己身上揽,是不是觉得自己长能耐了。”
陈琅嘻皮笑脸的道:“老爹,儿子那里有什么能耐,还不都是仰仗着你的虎威吗!”
陈长洲佯怒道:“少拍我的马屁,说吧又是什么事,我得权衡权衡。”
陈琅道:“这事你不用权衡的,我想了,要是办好的话,那是对你
百利无一害。”
陈长洲老谋深算的道:“这世间从来就没有百利无一害的事。别在这里卖关子的,快说说吧!”
陈琅道:“老爹,其实这事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只是为国舅爷打抱不平的。”
陈长洲吃惊的道:“怎么,你小子什么时候跟国舅爷扯上了,是那位国舅爷。”
因为真宗皇帝连皇后,贵妃共有五六位女人,女人多了大舅子,小舅子也就多了,所以陈长洲才有这一问。
陈琅笑了笑道:“还能有那位,就是那位刘贵妃的哥哥,刘美!”
陈长洲听了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那位冒牌国舅爷呀!”话一出口才觉得自己失言,急忙向四周看了看,确信无人听见,这才长长吐了口气道:“唉,吓死我了。”
陈琅不以为然的道:“怎么,你们这些当大臣的也知道害怕!”
陈长洲摇摇手道:“这刘美的来厉,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可是明明知道是个冒牌货却不能说的,这是皇帝心中最大的忌讳呀!”
陈琅道:“你管人家冒牌货不冒牌货干什么?反正现在刘美是响当当的国舅爷,那个敢当面说人家是冒牌货。”
陈长洲道:“那是,不过我怎么就琢磨不透,你小子是什么时候与这位国舅爷搭咕上了呢。”
陈琅道:“这是在我开了西餐厅以后的事情,刘美没事的时候总爱跑到那儿吃西餐,一来二去的就熟悉了。”
陈长洲道:“噢,那往后呢!他刘美没事的时候到你那儿吃几回西餐,怎么就需要你来为他打抱不平了呢。”
陈琅道:“这倒不是,这不最近几天,我替刘美保了个媒。”
陈长洲哈哈大笑道:“哈哈,你小子怎么什么事都干呢!竟然学着当起月下老来的。”
陈琅道:“我这不都是在你的教诲也,学着行善积德吗!”
陈长洲听了道:“行行,就算你小子行善积德做好事了,那么你仔细说说,这里来龙去脉。”
于是,陈琅就向陈长洲一五一十将刘美与月儿之间的事情说了一遍。说完后又补充道:“你说老爹,儿子这么做是不是行善积德呢!”
陈长洲点点头道:“算当然算了,莫以就善小而不为,莫以恶小而为之。你这虽然是小善,但也是难得的呀。”
陈琅道:“老爹,我这怎么就是小善呢!”
陈长洲笑道:“你为月儿与刘美之间保媒,一方面只是出于对月儿的同情心,另一方面,是出于朋友道义,所以只能算为小善的。”
陈琅道:“好了,不说这是小善还是大善了,老爹,你说刘美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处理才好。”
陈长洲夸赞道:“陈琅,你现在总算遇事不那么鲁莽了,知道来找官府的。”
陈琅道:“唉,老爹,你要教育我等回到自己家里再说,你赶快想想这事怎么办是好!”
陈长洲道:“这事很好办,你让那国舅爷到开封府衙门来击鼓喊冤就可以的了。”
陈琅道:“喊冤?”
陈长洲点点头道:“对喊冤!然后递上一纸诉讼!我想这场官司国舅爷一定能打赢得。”
陈琅道:“可是这诉讼之事,儿子可是一窍不通的,刘美也没什么学问怎么写。”
陈长洲笑了笑道:“据我所知,你新近结交了一位名叫谢金吾的朋友,那人可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写个诉讼估计没问题吧!”
陈琅在些惊讶的道:“老爹我,怎么这事你也知道!”
陈长洲笑道:“陈琅,你以为呢,其实爹我时时时刻刻都在关注着你呢。”
陈琅有些激动的道:“老爹……”
陈长洲摆摆手道:“好了,别得不多说了赶快去请谢金吾帮忙写诉讼吧!”